入职一个月后,我被指派跟随销售回访客户,调研客户对于广告投放效果的满意度。令我欣喜的是,销售部派出的人居然是丹丹。后来我才知道这并非巧合——这次回访明眼人都知道是为了让我尽快熟悉业务,随行的销售不过是个“陪跑员”,对其自身的业绩并没有太大帮助,所以销售部的人对于这个任务如烫手山芋般推三阻四,最后还是丹丹接了下来。
林晓的脸已经涨得通红,又像小学生做检讨那样说了一遍,羞愧得无地自容。姚圆圆这才点点头:“你看,你再仔细点是能做得更好的。改一下,再给我一份新的。”
“你以为客户灌你几杯酒就是羞辱了?我当时遇到的客户比今天的过分多了。喝醉酒的人,搂你一下、摸你一把,根本都不叫事。”丹丹觑了我一眼,幽幽地说道。
聚会很快就结束了,毕竟在座所有的“经理人”第二天都有“大业务”要办,不会因为喝了点酒而耽误得太晚。吴前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饭店,我默默地跟在其后。走到门口,孟百灵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角:“张经理,能不能把我送回家?”
待业的几个月里,小彭最常玩的游戏是《分手厨房》和《荒野大镖客》。
我多年未见过小云了,只知她嫁给老侯一年之后就生了一个儿子,但孩子刚生下来,就被查出先天性失明。
就是这样一位“量护士之物力结领导之欢心”的护士长,眼下却不顾自己前途,帮程婷瞒下此事,实在叫人疑惑。
四妮儿刚满月没多久,那天晚上我已经睡下了,迷迷糊糊听见大妮儿的哭声,一边哭一边叫喊着,大妮儿平时挺皮实的,这么多年我都没怎么见她哭过,更别说是这种喊叫了。我从床上爬了起来,刚打开门就看见奶奶拿着手电筒准备出门。
数读菌爬取了“大众点评·学习培训”版块中书法和音乐培训课程的数据,并剔除了点评数不足100的课程和面向成人的课程。可以看到,不管是学书法,还是学乐器,价钱都不便宜。
如果说我们公司也有鄙视链的话,那销售毫无疑问是在最底端。工作的第一天,市场部的同事就告诫我说,和销售对接的时候要多留个心眼,“他们只认钱不认人。”
“可是现在,我每天机械化地接受指令,不像最初那样充满热情了,似乎把这个当作一个程序化的工作一样。”
几人沉默了。她们也知道,自己会一直沉默下去。即便知道了所有内幕,即便还有良知和热血,可在这样的环境下,似乎也只能缄默不语。
小云把大妮儿叫进屋,给她做了饭。大妮儿看了下小云现在住的地方,感觉小云的日子也不是很好。
奶奶说刚开始大妮儿也不愿意去,到我家跟我奶奶哭过好几回。陈静说啥也不在村里住,我大娘又不去县城,两人就这么一直僵持着,最后还是大妮儿妥协了。
奶奶说那天她走的时候,大妮儿已经把三妮儿哄睡了,大妮儿走到小云面前说,“妈妈,抱抱。”奶奶当时眼睛就红了。
出了写字楼,我们在偏巷买了两个煎饼,我执意要付账,吴前也没拒绝。随后,在吴前的带领下,我愣是抱着没吃完的煎饼坐了3个小时的公交车,然后又步行半个多小时,快到中午时,才来到市西郊的一个新建小区里。
复读一年后,大妮儿考上了西安一所大学,开学前的暑假,她在市里租了一个房子,打着好几份工。
丹丹就亲眼看到过一位农民打扮的父亲,为了替女儿讨回学费,当众给销售经理下跪。销售经理表面应承退款,转脸就躲了起来,只留下一老一少在大厅抱头痛哭。丹丹想起了老家的父母,这样的亏心钱她实在赚不下去,很快离职了。
交待完,见病房内一片愁云惨淡,张医生干巴巴安抚了几句便准备出去,吴国斌的妹妹却登时开口,拦住了他:“张医生,我嫂子这啥情况啊,咋突然就流了,你们早上不还说情况稳定了啊?”
“吴主任,‘a类业务’是什么?”我问,“是不是还有‘b类业务’和‘c类业务’?”
“等你干了销售,你也会无辣不欢的。”小皮往嘴里丢了块剥好的龙虾肉,“我原来也吃不了辣,自从干了销售,顿顿都是辣也就习惯了,现在每天不吃点就感觉活不到明天。”
许琪, 邱泽奇, & 李建新. (2015). 真的有 “七年之痒” 吗?——中国夫妻的离婚模式及其变迁趋势研究. 社会学研究, (5), 216-241.
[1] 李永鑫, & 侯祎. (2005). 倦怠, 应激和抑郁. 心理科学, 28(4), 972-974.
时间很晚了,这一排办公室大概就他们3人了。林晓尖起耳朵,隐约有大声说话的声音,又什么都听不清。过了10多分钟,姚圆圆回来了,眼睛红红的,她转过头去,林晓却看见她极度疲倦的表情,像一个马拉松选手,还剩最后1公里时,决定不再往前跑,而只想躺在路边的草坪上发呆。
奶奶抱住大妮儿,我大娘还要打,奶奶斥住她,“光辉娘,你要把孩子打死吗?”转头又问大妮儿到底咋了,大妮儿哭得接不上气儿:“她们把四妮儿卖了!”
这话说中了何玫的顾虑,她沉默下来。其他人虽也愤慨,却各有各的顾虑。一时间没人说话,空气也仿佛凝滞了。半晌,有人忽然讥讽道:“说起来,我确实想不到护士长会帮程婷瞒下这件事,胆子够大的。我看她平时对手下的护士也不怎么样呀,怎么这时候知道帮着自己人了?”
“一两万?”吴前眼中又露出骄傲:“告诉你也无妨。你以为我怎么坐上销售主任这个位子的?这套房,我能挣5万!”
晚上8点多大妮儿才下班,边吃边聊两个多小时,我才知晓了大妮儿这些年的经历。
客户经她这么一说,脸色缓和了些,剜了我一眼,重新坐回沙发上。接下来的1个小时里,我大气都不敢喘,完全由丹丹代替我的职责,顺利完成了和客户的沟通。
“丹姐你别不信,我还真就能听出来。帅哥的声音要么冷要么酷,猥琐大叔全程就知道吹牛x,还非要你表现出崇拜他的样子。”小皮不屑地撇了撇嘴。
不论是未婚和已婚,在青年们心目中,经济收入都不如性格脾气、思想品德以及气质修养等个人的、内在的因素来得重要。
裸辞后,毕镜把原本贴在门背后的理想户型图摘了下来:“今年还是算了”。
“其实我们本来没必要喝这顿酒的。只是你下午骂了客户,如果客户投诉到公司,公司完全可以开除你。况且这是个大客户,要是这个单子丢了,负责这个客户的销售恐怕也在公司待不下去了。”丹丹一脸凝重地告诉我。
吴前没再阻拦,孟百灵带着我回到办公室,还贴心地给我倒了一杯热水。其他部门的人都来了,总经理也盯着电脑在看,见我还打了个招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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