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妮儿是我一个本家侄女,今年就要大学毕业了。大妮儿见到我也很意外。
跟两年前比,何总走路的姿态更多了几分气宇轩昂的架势,眼神也更加神采奕奕,笑容里有一股老辣——大约仕途一帆风顺的男人都会带着这种威慑力吧。
很多人在学生时代都补过课,十几个人的小班已经算是奢侈,如果是名师,同时几十个人甚至上百人上课也不是没可能。而一对一的补习班,意味着很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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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胡闹吗?大妮儿才多大,她还是个孩子呢,让她去看孩子?”
[8] pines, a. (2013). couple burnout: causes and cures. routledge.
晚上8点多大妮儿才下班,边吃边聊两个多小时,我才知晓了大妮儿这些年的经历。
他们不管是什么原因生病或受伤,都会来单位哭天抢地折腾一翻,如果讨不到好处,还会往仲裁和法院告上一告,以期望能占点企业的便宜。我们作为人事,被搞得不厌其烦,直到遇到老邹,我才慢慢理解了,并非他们天生不爱体面,而是在生存和体面之间,他们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。
回到分局,已经过了午夜,整个经侦办公室灯火通明,很多专案组成员已经连着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。我向顶着黑眼圈的赵队和肖队汇报了自己的侦查情况,不出意外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表扬。
“晚上可能会见到他”,林晓在输入框里打下这行字,犹豫了一下,又删除了。
第二天,四妮儿回来了。大妮儿专程跑到我家,喊着说“老奶奶,四妮儿回来了!”奶奶就笑着说,“回来就好,这事儿别对别人说啊。”
增加晨扫、延时保洁、取消休假,工作时间由原来的早6点提前到早4点,晚延时到10点。由于上一年“创城”失败,市里对这次评选特别重视,三天一小查,五天一大查,更是放出狠话:“创城”是一项政治任务,如果哪家市场化的环卫企业影响了工作,将直接踢出局。
而当关系破裂时,具惠善在社交平台配文称“他好像只是短暂地爱了我一下”、“我是住在这个家里的幽灵,你曾经最爱的人,变成了僵尸。”
就这样,我见到了本案第一个嫌疑人:吴前。我当时并没仔细看他的个人信息,只记住了他的脸。照片上的他显得很老,见面才知道,他比我也没大几岁。吴前戴着一副金丝眼镜,体型比照片上干瘦,身上的西装一丝不苟。
这种三流言情剧里才会出现的桥段,姚圆圆却对此深信不疑,她一直记得何主任说这话时,眼神苍茫而笃定、望着大海的样子,“这句话不可能不是真的”。
相比之下,女性就没有那么幸运了,女性在照顾家庭和个人发展之间存在困难的选择和情感撕裂。
小云把大妮儿叫进屋,给她做了饭。大妮儿看了下小云现在住的地方,感觉小云的日子也不是很好。
吴前没再阻拦,孟百灵带着我回到办公室,还贴心地给我倒了一杯热水。其他部门的人都来了,总经理也盯着电脑在看,见我还打了个招呼。
补课的孩子压力很大,他们的家长压力更大。尤其是那些生活在大中城市,够得上中产的父母,快要过不起孩子的暑假了。
奶奶听完就跟着叹气,“都自私,都只顾自己,谁想过这几个娃呀。”
艾班长从年轻时就开始干环卫,已经干了27年,年年都能在市里的“金扫帚大赛”上拿到名次。她是有正儿八经有编制的职工,按年龄算已经退休好几年了,只是在马路上挥扫把挥习惯了,退休后也没回家,就继续干着。她是个厉害角色,很多刺头工人在她手下都服服帖帖的,不仅如此,部门里好几个老班长都是她手把手带出来的。
几天后,那场何经理出席的活动,姚圆圆带着林晓一起去了。当何经理在聚光灯中走上鲜花簇拥的演讲台,每一句话从他口中念出来都如此妥帖、自然、入情入境,仿佛稿子不是别人帮他写的,而是从他心中自然流出来的。
大妮儿已经走出门了,小云又追上她,把一包用手绢包着的钱给了大妮儿,“妮儿呀,娘就这点了,别记恨娘,娘的日子也不好过。你弟弟这个情况估计你也知道,他眼睛不行,娘挣的钱连给他看病的都不够,更别说以后给他娶媳妇结婚了。娘知道对不起你,但你的苦日子快到头了,娘的苦日子才刚开始呀……”
2006年秋天,我在市里上高中,一次放假回家,在公交车上看到一个小姑娘,推着一个婴儿车,很像大妮儿,我也不敢认。
我负责讯问的是公司第八门店的业务经理,一个26岁的女孩。她在讯问室的铁笼子里一直哭,笔录中不得不停下来好几次让她擦泪。她如实地供述了自己的犯罪经过,和我意料中的一样,她压根就不知道这是犯罪,公司对她培训的时候说:“这是行业内幕,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潜规则。”而负责培训的人,正是吴前。
在那之后又过了很久,我点开好久不用的qq,留言板上有条新增信息,点开一看,是孟百灵写的,只有两个字:
姚圆圆把这些话听进了心里去,很快打定主意,和汪林离了婚。虽然是她的错,但她不愿意背叛后再欺骗汪林,干脆就坦坦荡荡地做一次小人,破釜沉舟,一切都不在乎了。她甚至想过,以后可以不生孩子,何主任比她大,如果死在前头,她也去死,一了百了。
幸好当时总经理不在,不然我们又要被扣个“办事不力”的帽子——自从从城管局手中正式接手这个区的环卫工作以来,办公室就没消停过,每天都有工人造访,告状的、撒泼骂人的、讨要工资的……他们从不听我们讲道理,也不忌惮领导,唯一能牵制他们的,只有他们的“班长”。
回到分局,已经过了午夜,整个经侦办公室灯火通明,很多专案组成员已经连着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。我向顶着黑眼圈的赵队和肖队汇报了自己的侦查情况,不出意外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表扬。
有学者使用中国家庭追踪调查(cfps)2012年的数据,研究了义务教育阶段在校生的课外补习活动,发现补习对学生数学成绩有提高作用,但对语文成绩影响不显着。[7]
2006年秋天,我在市里上高中,一次放假回家,在公交车上看到一个小姑娘,推着一个婴儿车,很像大妮儿,我也不敢认。
这座城市有一南一北两处垃圾填埋厂,尽管当初是把两个村子全部迁移腾出的空地,也依然满足不了这座城市每天的垃圾排放量。但垃圾总要处理的,于是就有很多餐饮商贩和加工厂把目标锁定在了垃圾压缩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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