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来说,精神病院里,病情较重的病人会被安排在我工作所在的封闭式病区,这里一切以安全为重,病区四周用铁丝网围起来,进出入管理非常严格,四五个医生挤在一间狭窄的办公室,光线差,无论白天黑夜都要开灯。而老康所在的开放式病区,因接待的多是病情较轻、较稳定的病人,管理没那么严格,一般一个医生一间办公室,窗明几净。所以,除非有必要,否则开放式病区的人都不怎么愿意到封闭式病区去。
这种软弱更让人耻笑了,大家都说:“要是谁敢砸我的房子,我跟他拼命,谁愿意受这份气!”
金智英认为不能像傻子一样愣在那里,也不能过度将内心的不悦形之于色,否则应该会拿不到面试高分,所以她选择了最安全的回答:
调整幅度最大的是1000米和800米,比起1990年,达到及格的用时延长了半分钟之多。
刚回四中,教导主任就分配给了他个高一的“优秀班级”,秦可作为新老师,正好可以和学生们相互熟悉,然后一直带到毕业——教导主任的信任让秦可倍感荣幸,也颇有压力:“我才来就带课,会不会跟不上?”
其实大部分的员工聚餐都是不必要的,经常性的加班和周末工作、出差等,也都是人力不足引起的,增添人力才是真正的解决之道。申请产后休假或停薪留职也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,她却总觉得是因为自己导致其他女性员工的权益也备受影响,害得其他女性不敢使用这些假期。
抵达面试地点后,所有人被分成3人一组进行团体面试,和金智英一起面试的另外两位面试者,是和她年纪相仿的女性,仿佛事先说好一样,三人都剪了一头刚好盖过耳垂的利落短发,搽着粉色口红,身穿深灰色套装。面试官看完她们的简历和自我介绍后,开始询问她们的校园生活、经历,然后再问到关于公司、业界展望、营销方向等意见。由于都是可预料的问题,大家的回答听起来都没有失分。
金智英听到了许多公司内幕:策划组人力安排其实完全是按照公司社长的意思执行,选那三位工作能力优秀的课长过去,是为了让策划组打稳基础,而另外两名男同事会被选进去,则因为这是长期项目。
我当时满心羡慕秦可找了个“事少、钱多、离家近”的好单位,只把他的苦笑当成学霸的谦虚,恭喜了他几句,就聊别的话题了。
我问她:“你姓什么呀?”她使劲想了想告诉我:“苏。”我笑着纠正:“那是你老伴的姓。”我又问她:“1加1等于几?”她努力伸手比划两个手指,不听使唤的小指和无名指颤个不停。我又问她:“想吃黄瓜不?”她点点头……
10点半,大姐陪着二姨、四姨、五姨、小姨来看妈,她们团团站在病床旁。
她最想进食品公司工作,但凡有一定规模的公司,都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投了简历。但应聘的43家公司,没有一家和她联系。后来,她又选了18家规模虽小但经营稳定的公司毛遂自荐,没想到这次依旧连一个面试机会都没有。
昔日热闹的小广场上,如今已经门可罗雀。赵西就着一瓶啤酒、吃着一份十块钱的快餐。他以收废品为生,在白石洲租住已有二十多年,“外地小业主、商铺租户的补偿诉求还没达成共识,没有谈判的主动权且远着呢,两年之内这儿还在。”他向记者提及目前拆迁签约进度并不理想,但如果房租再涨,自己只能提前回安徽老家。
2011年秋,初中同学举办毕业20年聚会。散席后,李向前找到蒋贵,犹豫许久,方才说起自己女儿得了白血病,急需手术费用,可家里已一贫如洗。他知道同学们大多都在艰难谋生,所以就没在聚会上公开向大家募捐,只是私下里和几个相交不错且家境优渥的同学张了嘴。
2018年底,我身边好多中高层领导开始出售自家的“福利房”,而且价格极其亲民。在这种情况下,关于“房改”的各类传言扶摇直上,再加上赵大爷一直在旁撺掇,好不容易被我安抚好的老爸老妈,又动了“假离婚”的念头。
为了规避一家只能办理一套“福利房”房产证的政策,很多人家都选择找亲戚朋友里的无房户帮忙,把房子过户到他们名下,等到房产证办理出来后,再过户回来。
“我们学校也很好笑,原本还说她太聪明会给人压力,现在人家不靠任何学校帮助,自己苦读考过了司法特考,再来沾人家的光,说什么以她为荣。”
金智英的周围也有许多女性朋友是从孩子上学以后重回工作岗位的,有些转行做自由职业,有些则当家教、补习班讲师,或者创业开设k书中心,不然就是跳入补习市场。更多人选择以打工为生,诸如当超市收银员、服务人员、饮水机管理员、电话客服等。
“学区房那么贵,还都是‘老破小’,谁买谁上当!”一次,赵大爷在我家喝醉酒后吐了真言,“让小赵利用‘无房户’的政策给孩子上学,里外就省下了这个数!”兴高采烈的赵大爷一个巴掌摁在了老爸大腿上。
“哎,别说了!”老康很不耐烦,打断了她的话,“去跟医生说吧,我解决不了你的问题。”
快8点时,大姐来了,我一直想着爸早上跟我说的话,决定先问问大姐养老院的事怎么样了。我拉着大姐,在医院的走廊上找了个拐角,“我想26号回沈阳,小妮31号就要去报到了,很多东西没准备。爸妈去养老院如果需要钱,我就打到你账里。如果爸妈过去后需要人帮忙,我安排好小妮就再过来照顾。”考虑再三,我没把爸的提议告诉她。
不过,我2016年下半年进院工作不久后,却发现老康一直在做“菩萨”事儿:
“先带回去,我找人来看看,”公公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,说,“有问题也要先治好,不能让她这样出去。”
“你作为教师,应该有教师的威严。你的学生都没有专心听你讲课,之前妈妈询问你相关情况,你一直不反馈,直到今天妈妈才知道你上课的真实状况。学生不听课的情况,可以点名批评,或者通知家长进行教育……
到了傍晚,他们就听到有人在喊路,“九九归一了,神鬼让路——”那是黎南松连拖带拽、气喘吁吁地背着尸体下山了。
为了规避一家只能办理一套“福利房”房产证的政策,很多人家都选择找亲戚朋友里的无房户帮忙,把房子过户到他们名下,等到房产证办理出来后,再过户回来。
秦可听我说完,感叹道:“看来都是血泪教训啊。不过想想看,我们中间最可怜的就是小霍了。好在她现在申请去国外读硕士了。她跟我说,她还要申请博士,然后留在英国,早知道我也像她一样了。”
我第一次见黎南松是20多年前,当时家里一位未满30岁的婶婶服毒自杀。婶婶只有一个女儿,所以由我替堂妹行礼——只要见到人我就得下跪,这是规矩。
听到这里,我看着老康的眼睛,拉回他的注意力,问出那个一直环绕在我心里的疑问:“你为什么对韦丽如此了解?这件事,跟你到底有什么关系?”
“你看人家多有礼貌,还主动打招呼呢,你要向人家学习——你带我们去你们食堂,感受一下食堂的饭菜。”
秦可本来想先把课上完再去应付家人,张嘴却连着说错字,还差点咬到舌头。看了看时间,好在还有几分钟就下课了,赶忙安排学生先复习,自己走出教室。
负责人无言以对。过了几日,院长亲自找了老康,吩咐道:“你准备一下韦丽的材料,把她移交给另外的医生。”
“你还蛮能挖掘。”老康点了根烟,递给我,我没有接。他没有在意,把烟盒甩在桌子上,说了起来。
好在老太太只是想演演戏,并没有真的结结实实地撞上去。看到老太太自己坐了起来,刚才还在发呆的两兄弟接着又动手打了起来,叫嚷着是对方害了妈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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