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就传来江诚的笑声和拍灰声:“刚才我翻过来的时候有人看见没?”
在我们侦办伪基站案件时,市无线电管理委员会拔出萝卜带出泥,竟发现了一个“假电台”。对于刑警们来说,这也是个新鲜的东西,甚至有些侦查员原先也认为,在电台里偶尔听到的卖药广告,是制药公司和电台合作播放的——现在才知道,不光药是假的,原来连广播电台也是假的。
我告诉她钱有人付过了,她只管签字就行。女人这才露出一排沾着菜叶和瓜子渣的牙齿,问是谁这么大方,“要不就让他在里面待着吧,把钱给我就行,就当他在打工了”。
黎南松却挥了挥手:“你快莫要这么说,我只是在做分内事。我是同情她们,命运无常,死了的难过,活着的也不易。”
“我跟条狗有什么区别。”此时韦丽的语气里充满自嘲,“坐得再端正,他们也不拿我当人看。”
起初,孙红卫十分谨慎,只和一家房地产公司初步接触了一下。这家地产公司的楼盘卖得不太好,孙红卫就说可以负责“发广告”,双方还签订了非常正规的“合作协议”,随后,孙红卫就独自开着自己的奇瑞,拉着设备绕着城市主干道开始发信息。
深冬的一天,侦查员和市无线电管理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坐在车里,屏息凝神,听着车载电台。电台里一名自称“世界药品研究协会中国研究院”的“陈院士”在介绍一款新型治疗中风后遗症的药物,言之凿凿称该药“治愈率达到99.8%”。紧接着,主持人又连线了几位“患者”,讲述他们购买此“神药”后的效果,每个人都对陈院士感恩戴德……
面对刑警侦查员的讯问,乌老板毫无悔过之意:“假电台这东西很容易买到,卖家也不管你有没有无委会的许可。再说了,卖保健品的,不都是这么个做法?夸大疗效,就差能说起死回生了!别人有钱,打电视广告,最不济的也发个传单,在报纸里夹个内页,而我就是用假广播宣传,和他们没有本质的不同。警官,你说骗,我可不承认,这是周瑜打黄盖,一个愿打,一个愿挨!”
韦丽的“努力”不是说说而已。面对工作,她没有怨言,生怕别人说她不勤快,经常主动要求护长委派任务。护士夜班是常态,大部分上了夜班的护士,巴不得立刻回家睡觉休息,但韦丽上完夜班,白天还要跑去参加院内院外的培训。
后来,他也不再勉强母亲住在家里,而是偷偷跟在她身后,看她想去哪里。他见母亲进入山洞后反而睡得很安详,便悄然离去。第二天将米和油放到洞口,后来每月定时送几次,时间久了,母亲的精神状态反而好多了,有时换了地方,也会主动回来给他讲一声,说自己需要点什么。
从那次起,男人对她的猥亵变本加厉。关于细节,江菲不愿意陈述,只说很恶心,她每次想起来都像死了一回。或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,因顾忌到某些原因,那男人最终也没对她做最糟糕的事。
男人的屋子外面里三层外三层,围了不少人,老人在里面喊,让村民们先借1万块救救自己的孙子,没有人应声,更没人敢进屋去救人。
男人的屋子外面里三层外三层,围了不少人,老人在里面喊,让村民们先借1万块救救自己的孙子,没有人应声,更没人敢进屋去救人。
“盒子上有医嘱,好好按照医生的话来做!好话说完了,自己看着办吧。”公公不再掩饰情绪,把药摔在桌上,转身出去,还锁上了门。
当时我就在他旁边,紧紧拉住衣角,黎叔还拍了拍我的腰:“不要怕。”
我一听是房子的事,顿时头大。我让萍嫂子慢慢说是怎么一回事,原来,问题出在了萍嫂子的老公威哥身上。
在听说“房改”政策之后,威哥曾耀武扬威地上门来找萍嫂子谈判,开出的条件是离婚以后家里的存款全归萍嫂子,房子一人一套,再额外补偿她20万块钱。虽然威哥这个时候来谈判不免有些落井下石,但以现在的情况,却是对萍嫂子最为有利的选择。如果萍嫂子自主购买下这套房子的产权之后再出售,净挣的很可能还达不到20万。
又过了一会儿,我听到一声浑厚的喊:“跪,向娘家亲舅三叩首,母亲大人在我们家受了委屈,不肖子孙跪地请罪——”
我走出办公室,打电话向小璐师姐求助。小璐师姐倒很直爽,说:“其实票据这些事,你自己可以完成。按照以往,我们都是向同学们搜集车票、住宿票什么的就可以了。”
“本来这两年,伪基站已经烂大街了,到处都是伪基站短信,所以我接广告已经不怎么挣钱了,原本打算在年末转行的,踏踏实实经营我的两个饭店……没想到,害了自己,也害了别人……”
翻看她的朋友圈,全是些不知所云的文字。她也没和我寒暄,只是发来几张书架的照片,问我想看什么。书架上多是心理学和教育方面的图书,我细看了一遍,就回复说非常感谢,但不必了。
韦丽再来找我的时候,病情好了许多。她主动来向我致歉:“老师,那天不好意思,医生刚给我调整药物,我还没适应过来。”
我提起她的朋友圈,大姐眼睛一翻:“还以为她没开朋友圈呢,原来是把我们屏蔽了。这个人呐,真怪!”
“你服药多久,在服药的过程里,医生有没有给你调整过,比如种类,用量?你是护士,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。”我又问了一句。因为精神类药物的用药是要严格遵循流程的,在服药前,要明确诊断结果,服药初期,也要根据患者的反应,剂量、种类随时做出调整。
我点点头,心里大概有点数。利培酮是治疗精神分裂的常用药,特别是对有明显情感问题的精神分裂患者有较好的效果。
你别不信,合肥人有自己的快乐。他们对这座城市的深情,还真不是你们可以随便插嘴的。
婉拒他后,我们才了解到,孙红卫的女儿本来有机会进入央企工作,就因为孙红卫有刑事前科,在政审项上未通过而未能如愿。他的无知,的确让自己的家庭、女儿的人生轨迹和另外两个年轻人的一生,全都被改变了。
在排了两天一宿的队之后,我们家终于成功过户了房子,看着刚签好的购房合同,我心里默默地念道:可算是结束了。
大姐放心不下,以借书为由去学校教师公寓看她,敲了好久的门才进去。
那栋红砖砌起来的自建房离市中心很远,偏居城郊。从自家在火车站的商店出发,江菲先要横穿3个站台。站台上总有工作人员举着一面小旗子拦着——火车进站或出站前20分钟,就不许行人通过了。过了站台,往西穿过七八条铁轨,再沿西南方的几条铁轨直走3公里,才能到家。
8点,房产所开门了,大家蜂拥而入,迅速占领了3个打开的窗口,队伍一片混乱,叫骂声不绝于耳。经过一顿混战,队伍从原来的1条长龙变成了3条。我刚在一条队里站稳,老爸也抢进了另一条队伍,“看看哪个快,咱们争取今天办完”。
“当年我太小了,根本不明白那个男人在对我做什么。他第一次来的时候,显然还是新手,一副很紧张的样子,不时走到窗边朝下看一看,又回来抱住我,亲我的嘴,摸我屁股,说他爱我什么的。我觉得很奇怪,就开始哭。他从兜里翻出水果糖哄我,见我还是哭,就用手捂住我的嘴,说,‘再哭就把你捆起来扔铁轨上去,让火车轧死你’。再后来的许多次,我自己也不再哭了。我隐约意识到他在对我做不好的事,这事不能被别人知道。”
从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的周末,江菲都被独自锁在家中,这一切除了她和她哥,没人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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