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班了,老李刚出办公室,小王就又嚷嚷起来:“张老师,你做这么多,没用的,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你看着吧,过不了几天,刺头绝对又会惹事的,小心到时候事情大得要你哭。”李丽也跟着叨叨:“犯了这么多事,怎么可能都是一时冲动,老李不当班主任许多年了,现在的学生他不了解,我看你还是把刺头开除了吧……”我只能用沉默反击着他们。随后的一段时间,刺头每天真的会提前10分钟做好自己值日工作,然后又赶紧拎起拖把,跑到水槽冲洗拖把,去拖走廊的地。
“就是啊,替自己兄弟出头,他说是没动手,那是因为学校老师及时赶到,他还来不及动手。万一把人打残了,你这个班主任现在还能安稳地坐在这里吗?”
我妈欣喜若狂:“这工作多体面!虽说没有编制,但同工同酬待遇不差,你以后就别再考公务员了!”
李丽又在我耳朵边唠叨着:“我就说吧,刺头不能留……还不是老样子。”
李建对我说:“现在我们更不应该放弃公考。你想啊,考上了是锦上添花,考不上维持现状也还不错。心里没压力,没准儿就更容易考中呢!”
1989年底,每个学员都分到了节目,我被分到了嘉佑教练指导的“转毯”:几个女生把“毯子”放在指尖和脚尖上转起来,毯子类似东北二人转的手帕,但是要更重更大一些。间或再做一些类似倒立、翻跟斗的动作,几个人配合摆造型等。
那一瞬间,我对自己之前的努力感到无比后悔。再往后,就连1分钟都熬不过了,我大声嚎哭、以各种姿势摔下来,完全放弃了自己。以至于后来一整节晨练课两个小时,全部用来罚倒立了,罚到我感觉不到手的存在,轻轻动一下头就想吐,看到教练那一圈一圈的眼镜片,直叫人恶心。
霍姆斯也察觉到应该离开芝加哥了。来自债权人和受害者家庭的压力与日俱增。
蜜月旅行归来不久,李建又动员我报名参加国考,我开玩笑:“怎么,你这是没信心帮我融资做大生意了?”
一天中午,在二楼教师食堂,我和李丽正排队打饭,德育课的陈老师忽然叫我,“小张,我今天给你们班期末随堂考试,你们班徐斌,居然连笔都没有。”。
1893年7月4日那天,霍姆斯又带着威廉姆斯姐妹去看了世博会晚上9点的烟花表演,回到莱特伍德大道一二二〇号楼上的公寓,霍姆斯又向姐妹俩提出了一个慷慨得出奇的邀请。
如此高的人员流动必然有一个好处,那就是把了解这栋建筑秘密的人数控制到最少。
我的继母是做猪肉炖粉条的高手,每逢春节或家里有大事时,她总会做上满满一大盆,让我们大快朵颐,最后吃得连一点汤都不剩下。
终究是孩子,继母给我们做饭时,我就站在灶台旁。她选的是正宗五花肉,肉块切得匀净,都是边长三指宽的正方体,下锅、翻炒,不一会儿,油便从肉里渗出来。
我问他那些面试培训机构哪个能靠谱一点儿,他说:“如果我考了第一名,我一定去省城那种‘包过班’。我师兄学过一个,据说师资不错,确实保证了他顺利过关。虽然学费高达6万6,值啊!”
同事顿了顿,却说:“你先按一般程序走吧,眼下受害人情绪激动,喊打喊杀的,还坚持要住院,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同意调解。”
我有两个月没见到她了,中间我只托亲戚给妈妈捎去过1000元钱。推开房门,妈妈正躺在床上输液。只一眼,我和妈妈的眼泪就同时落了下来。妈妈迫不及待打听父亲的消息,告诉我说,等她治好了病,她还回去照顾父亲,“我舍不得你爸,也舍不得你”。
在火车站做生意,总是裹挟着几分急促,尤其是在临近那几趟去往北上广火车的开车时刻。旅客匆匆忙忙地买东西,店主在狭小的店面里匆匆忙忙地应付一拨又一拨的旅客。这时一些心术不正的人,就会趁着店主忙不过来,悄悄递上假币。
我也想去找王安平,但却再也找不到人了。他从律师那里走后,便凭空消失了一般,电话没人接,去住处找,邻居说已经很久没见他回来了。朋友们都不知道王安平去了哪里,我发了很多条短信试图开导他,也如石沉大海一样。
我哀声长叹:“唉!命里有时终须有,命里无时莫强求,我再也不考公务员了!”
父亲还要说下去,我做了一个捂嘴的动作——我曾经无数次想问父亲,是什么原因让他能离开那个女人、回归家庭。然而,真当着他的面,我却始终问不出口。潜意识里,我知道自己并没有资格这样问父亲,这世上,哪有父亲向儿子认错的道理?我的脑海里只是浮现出那段时间里我和妈妈相依为命的种种,我自己心里有委屈,但更替妈妈委屈。
小荷发出中彩一样的狂笑:“哈哈哈,我也才刚刚发现自己的‘黑马’潜质。”
铁圈是用钢管弯成的,直径从0.8米到1.5米不等,5个铁圈总重200多斤。除了我,还要再上两个人,分别支撑在铁圈的两边做造型,冬湄双腿实际承受的重量在400斤以上。
“行,不考也行,我姑娘这么优秀,还非得在它一棵树上吊死?”我妈故作云淡风轻,转身进了厨房,我怀疑她偷偷抹泪去了。
“那充电宝做工还挺像模像样的,里面装的是沙子?那为什么我刚才试的时候,手机还能充电呢?”赵哥问我。
当年,妈妈改嫁到我家时没有带着小力,这件事一直是她心里挥之不去的愧疚。当嫂子接过妈妈手里的包裹时,妈妈竟然瘫坐在地:“孩子,妈谢谢你……”
在旅馆里,化学品的味道像大气潮一样时涨时落。有一些日子,走廊里成天弥漫着一股腐蚀性的味道,好像清洁剂使用过头了,而另一些日子则飘着含银药物的味道,仿佛大楼某处有一位牙医,正在对病患进行深度麻醉。大楼的煤气管道似乎也有问题,因为时不时会有没燃尽的煤油味飘在走廊里。
一时间,那种被遗弃的悲哀使我几乎要掉下泪来。我把毯子放在海绵垫上,穿好鞋,把海绵垫从练功场门口拖走。从那以后,我再没有往嘉佑教练身边去过,他也似乎像是从来不曾教过我这个学生似的,很快就疏远了。
可我忘了为自己祈求——看到最终公示那天,我哭了,是喜极而泣,也是悲极而泣。我笔试分数超出李建整整13分,与所有考生相比也算得上佼佼者,但竟然无缘面试。为了增加成功机率,我选择的依然是报名人数相对较少的职位,哪想到遇上的竟然都是顶尖对手。
“考试前我还放在桌子上的,就是一转眼就没了。我真找过的,就是找不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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