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创城”终于取得了圆满成功,但对于环卫工人来说,除了不用再起早贪黑地到马路上摸爬滚打,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欢庆的,他们依然困苦,依然贫穷。
父亲的病依旧时好时坏,偶尔需要到医院复查。病重时,不方便步行,需要坐车。
但小王和李丽总是唱着反调,说什么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”,还说他要么不出事,出事准大事,到时候有我罪受的。
同乡说,刘欣的“情况”是一家连锁美容院老板,30多岁,据说很有钱。自己之前也几次看到过刘欣与那个老板出双入对。
张哥作为老邹的领导去他家探望时,老邹已经不能下床了,撅着屁股跪坐在床上,面目扭曲,眼窝深陷。整个人瘦成皮包骨,疼痛让他整夜难眠。床边放着一辆轮椅,桌子上铺满了瓶瓶罐罐。
我让王安平给刘欣打电话,把人叫来派出所一趟,这事儿毕竟因她而起,另外,事实判定我也不能只听王安平一个人说。
大姐在继母来了后的第二年嫁到城里,婚礼上,她一个劲儿地感谢继母对我们姐弟的照顾。而我脑海中,也逐渐不再播放“继母害人”的画面。
此后,王安平一直生活在刘良可家。最初几年,刘良可对他还算好,但在生母彻底失联后,刘良可对他的态度也渐渐发生了变化——其实这也怪不得刘良可,毕竟多一个人就要多一张嘴,刘家的经济条件也不好,王安平又不是刘良可的亲骨肉,心里有意见是必然的。
“那份报纸后来在小城火车站传开了,我也看过。”我顿了顿,缓缓说道。“报纸上登了篇文章,大致是说xx市警方打掉了一伙以贩卖假钞为名义进行诈骗的犯罪团伙,犯罪分子向受害人诈称研制生产出了可过验钞机的‘新型假钞’,实际上这种‘新型假钞’只是普通人民币。受害人往往因为知道自己购买假钞的行为同样违法,因此不敢报案,也助长了诈骗团伙的嚣张气焰……”
九月的天气,太阳依然炙烈,人动一动便浑身是汗,徐斌自己扛着全部行李,走到寝室楼的时候,t恤都已经全部湿透。
但是王安平的手机打不通刘欣的电话,“对方不在服务区”。我用自己的手机打,一下就接通了,但我表明身份之后,刚说了两句对方便把电话挂了,我再打过去,先是“不方便接听”,连打几遍,竟然也成了“对方不在服务区”。
我正准备往外奔,小王叫住我,“应该是去食堂了,刚才第三节课,我在你们班上课,下课我找课代表有事情,就听你们班刺头喊了一句,‘兄弟们,老子现在就带你们去把学校食堂掀翻’什么的,然后就带着几个学生跑出去了,因为是下课我也不好拦,你现在去食堂看看,说不定他们真在。”
5个学生事情经过写好,正如我们几位老师所料,一切都是刺头挑的头——带同学去食堂是他,问值周班学生借臂章提前吃饭也是他——学校刚下的新规定,值周班的学生因为要维持中午食堂就餐秩序,因此第4节课可以提前吃饭,刺头似乎对这一规定着实有点不满。但这确实也不是什么大事,犯不着上纲上线的。
“你征求一下他的意见,看同不同意调解?毕竟两人是亲戚,同意调解的话我这边按调解程序走。”我问同事。
那是春末夏初的季节,空气中满是寒意。我呆了般站在那里,像被人点了穴,无法动弹,静静地看着这一切。不错,那是我的继母,她在捡破烂。那一刻,手上的伤口,零钱……所有的问题都有了答案,我仿佛看到一束光顽强地穿过千疮百孔的生活,照在我的身上,透进我的眼里,最后,又刺进我的心中。
起初得知环卫市场化的消息,蒋乃夫特别开心,因为按照政府要求,他们的工资要从1790元涨到2200元。他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妻子,两个人早早就规划好了这多出来的410元的用途——攒个半年,买头小母牛,以后他要是干不动了,就回家养牛——一头牛能卖1万多块呢,还不用吃苦遭罪,比干环卫强百倍。
秦大姐会提前按假钞的新旧分好类,把每一张假钞都剪去了一个小角。旅客挑好商品后,递来一张百元面额的钞票。秦大姐接过,弯腰装作找零钱,这时候迅速把这张钞票和自己准备好的假钞调包,然后把假钞还给旅客,故作为难地说:“老板,你这张缺了一个角,换一张咯,你等下自己找找是不是角掉包里了,粘起来还能用。”
临走时我劝他:“两口子过日子,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。”王安平却说,离婚他可以接受,但就是不想被蒙在鼓里。
“秦大姐担心‘木墩儿’的工厂搬走后联系不到,想一口吃成个胖子,一个人就带了20万。富平还是带了5万,听富平说,‘老鼠’找他借了3万,又找家里亲戚借了些钱,总共凑了10万块钱。3个人总共带了35万现金,全部被‘木墩儿’骗走了。”
小王也在办公室,赶快站了起来,用更大的声音吼着:“哎,你想干嘛?要打架是吗?这是学校,不是你家,你跟谁凶呢?”
初三时因为上晚自习,学校要求我们住宿。可宿舍潮冷,刚住了几天,我就得了感冒。继母便执意让我回家走读,令小五在我下晚课时负责接我。
大一寒假,我去看望父母。那是一间不足10平米的逼仄的插间,门口安置着机器,进屋就得上床,否则,没地方落脚。
四季发副食店门边的玻璃柜台下装有2个三合板方柜,一边装着不多的真烟,另一边则满满码着秦大姐从乡镇作坊进来的假烟。当时的假烟做工极其粗劣,一根卷烟里烟草可能只有一半,另一半胡乱塞着木屑、秸秆凑数。
我按住要发火的赵哥,从小贩那接过充电宝,在手中掂了掂:“装了不少沙吧?还蛮有分量。”
孙大娘要赶着回家做饭,然后去看望住院的老伴。这是老伴第四次病危住院了,她得把老爷子伺候好,只要他活着,退休金就会按月发放,那可是一家人的活命钱。
“costco团队在门店管理缺乏本土经验,没考虑到购物秩序上的问题。”一位年轻女性消费者说,已经发生了多起消费者因为拥挤而吵架的事件。
孙大娘的老伴身体不好,隔三差五地就需要住院,老两口有一儿一女,女儿正是这个老丫头,智力有点问题。30多岁的时候家里托人在农村给她找了个婆家,虽然穷,但好歹能有口饭吃,将来也是个依靠。可结婚没几年,男人突发脑淤血,一头扎在地上再也没起来。男人去了,婆家容不下这个什么农活都不会干、又连个孩子都没生的儿媳妇,就把她送回了娘家。
下午我特地找到班长,把米线的钱给他,让他去给刺头。我知道,如果我自己去给刺头,他一定不会要。
一行4人走到一家宾馆的客房,反锁过房门,“木墩儿”打开电视机,把声音调大,又把卫生间淋浴打开,花洒漱漱作响。做完这些后,他盘腿坐到床上,淡淡问了句:“你们怎么找到我的?”
那天汇报完,我问领导能否使用技术手段把王安平找出来,领导没有同意。因为技术手段只能用在已发生的重大刑事案件上,王安平目前的情况明显不符合规定。
我当即批评了他这个“老子”很不恰当,他呵呵笑着,但也就注意了几句话,接着又恢复如前了。
老李离我最近,也赶紧走了过来,一把拉过刺头,“小伙子,别冲动……”说着就把刺头拉出了办公室。
我的高二和高三,就是靠继母拾荒撑过来的,也就是从那时开始,我从内心深处完全接受了继母,发自肺腑地叫她“妈妈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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