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后来没有把这些告诉黎南松,反而安慰他,说乡亲们都在替他说话,说他是个勇敢的人,希望他能早日出去。
他说这些年来,村里没有谁会像我一样会和他认真交谈。他这辈子最羡慕读书人,说自己悟不出的道理书里早就写了。他看经史子集,说自己也曾想过要成为一个真正的“士”,立心、立命、继绝学、开太平,以前以为只有有钱人才能做到的,后来才发现目不识丁的接生婆就做到了。
事实上,古时候吃野味,全国都一样,只是广东将这个习惯延续至今。广东人开放心态和敢为人先的性格,也体现在遍尝野味、不断钻研粤菜这件事上。
我鼓励他继续加油,随后又私下里给老袁转告了之前去三中咨询的情况,建议他去找找那些私立高中,看能不能把儿子塞进去,哪怕多花些钱。
学姐是几年前才毕业的,一直都是该学院的学霸,外文成绩极好,获奖经历、实习经验、各项证书、社团活动、志愿者活动等样样俱全,堪称拥有人人称羡的“完美履历”。当时学姐非常想进某公司,可后来却辗转得知,那家公司早已通过系办招募了4名男同学,这是从其他面试落榜的同学口中得知的。
餐桌上是自制面包、煮鸡蛋、牛奶和五谷粥。秦可妈妈坐在餐桌对面和我们一起,边吃边念叨秦可:“总买学校里的面包,里面有化学物质,吃了让大脑变慢,要吃就吃家里的……”
地上掉落了密密匝匝的梧桐花,在我的记忆里,黎南松随地捡起一朵,就能吹响。
猫猫便提议说,“毕竟什么都没有,我爸妈那边也有点不开心。我们就先不要大张旗鼓的,等婚礼的时候再宣布吧。”秦可也觉得在理。
在回程的车上,他还一直喃喃道:“意外死亡的人怨气重,如果我缝不好,他们不开心的。”
除此之外,究竟是学校只推荐男同学,还是企业只想要男同学,也是一大疑问。尹慧珍又告诉金智英一名学姐的故事。
其实,金智英也并不是没有时间,只是没有谈情说爱的余力。她周围的许多上班族和大学生谈恋爱的情侣也都遇到了类似问题,不论女方还是男方,只要有一方是上班族都一样。
上次在饭店的“警告”似乎对郑强的效果十分有限。他还在收账,常带着两个“小弟”开着辆斯柯达在辖区里转悠。我问他车子哪来的,他就说“公司”给他配的。
可即便如此,也没人念着黎南松心善对他好些。所有人都认为,只有最没用的人才会去背尸体。而且从那以后,只要是黎南松递出去的烟,绝不会有人去接,更没有谁会跟他握手。
广东就这样吃了两千年。有记载,汉代广东人吃蟒蛇,唐代开始解锁鹦鹉、猫头鹰,等到宋代时,「不问鸟兽蛇虫,无不食之」。
她趁机询问了另外两位和她一起面试的女生是否有人通过面试,并表示自己没别的意思,单纯只是想作为未来准备面试时的参考,但对方似乎有点左右为难,犹豫着该不该回答。
虽然金智英一直很想大声说,她也可以抬头挺胸走路,吃自己想吃的东西,这些都跟孩子的性别无关,但是感觉说了以后好像会显得自己更难堪,只好打消这个念头。
我考上大学那年的一天,母亲打来电话,说阿伟不小心在工地弄伤了手,因为在赶工期,他用剩下的一只健全的手,还在工地帮忙干杂事。
没想到二姨听后,放下筷子,认真地说道:“岁数大了,不给儿女添负担,去养老院是个好做法。你好好选选,要是你爸妈住得习惯,过几年我也过去。”
然而,如今在韩国真正拥有那样雄厚财力的30多岁的女性真的不多,只占极少数,多数还是领着最低薪资在餐厅、咖啡厅里端盘子、送餐点,帮别人做指甲,在百货公司里销售商品。
大人们教育自家小孩总说:“可不要学背尸佬忤逆不孝,要遭报应的……还有这世道,不勤快就没得吃,像背尸佬那样的懒汉,干活不弯腰,成天磨洋工。天上掉馅饼,还要早起去抢呢。你们看他那个死样子,有钱都不屑捡的,一个大男人在家里织毛衣,踩缝纫机,不嫌丢人。”
长条听了话不多说,捡起地上的石块就去砸黎南松家的大门,窗户的玻璃也全部敲碎了,嘴里直骂黎南松“给脸不要脸”。
想到这里,我赶紧调转车头,准备回家继续劝说爸妈放弃“假离婚”的念头。
也有人替他抱不平, 说那家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就当是狗咬狗,以后没事不要去多管闲事。现在干他这行的人少,物以稀为贵,可以多要点钱。黎南松却说,自己只是给亡者穿几件衣服而已,怎么还指望着这点事发财。孝家给一篮子肉也好,给几个鸡蛋也行,“我早都不图这些了”。
医生刚走,大姐就来了:“爸,我在对面药店买好明天要打的自费药了。药店服务员让我记得每次都拿药托过去,这样放能稳当些,她说这两支药可值600多块钱呢!”
然而,如今在韩国真正拥有那样雄厚财力的30多岁的女性真的不多,只占极少数,多数还是领着最低薪资在餐厅、咖啡厅里端盘子、送餐点,帮别人做指甲,在百货公司里销售商品。
另一个运动项目立定跳远的情况也不容乐观。立定跳远需要上肢摆动下肢蹬伸,它既能考察协调能力也能看出大学生的力量情况。从数据上来看,1995年后大学生跳得距离越来越短。
这种软弱更让人耻笑了,大家都说:“要是谁敢砸我的房子,我跟他拼命,谁愿意受这份气!”
小霍妈妈是学校领导,对“优秀”有着异常的执念,从小到大,一直用高压的方式逼迫小霍学习,奥数、琵琶、民族舞,样样不能落人之后。对小霍的日常生活更是“严防死守”。
我也去找过居委会和街道办事处,他们也说郑强“生性顽劣”,从小就是有名的坏孩子。居委会的治安干事和郑强姑姑住一个大院,跟我列举了一堆郑强从七八岁开始犯下的“劣迹”,什么往厕所里扔鞭炮,偷邻居的自行车……但当我问能不能帮忙看管时,那位40多岁的女干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:“管不了管不了,他这号人谁敢管?”
我开始还以为他转发这些帖子时会屏蔽他妈,但后来见他转发的《父母有哪些令人难以接受的逻辑》一文下面,他妈妈竟然还点赞了。
黎南松跟妻子说,就算人要死了,也不能泡在屎尿里,便非要带着妻子去给老人扫卫生、擦洗身子。老人偶尔清醒时还会冒一句,“背尸佬在给我擦身子了,我这是要走了”。黎南松就安慰他,人不会那么容易死的,擦洗身子是为了更好的活着。他还帮老人喊来了郎中,每到饭点就端一碗饭进去。
也许是觉得让我失望了,那个暑假,他一直躲着不肯见我。没过多久,就跟着他舅舅出去打工了。
阿伟走了神,一下被手中的工具烫到了,手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疤。
“知道了,我会更努力的……”阿伟的声音很快低落下来,看着他双眼通红、面色疲惫,略带落寞地转过身去,我忽然意识到,自己的话是不是说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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