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业务开始转向抖音。团队先是给她拍摄了大量“上官娜娜”出镜的短视频。视频里,“上官娜娜”坐拥别墅豪车,穿戴皆是名牌,走路拎包、一颦一笑都有人卑躬屈膝地给她跟拍。
奶奶感叹,俊花婶子一辈子没个主意,这一次,铁了心要给大明叔治病。为了凑齐手术费还准备把村里的宅基地卖了,国栋知道后又不同意了,跟俊花婶子狠狠吵了一架,俊花婶子扇了他一巴掌,骂他:“你凭啥拦着他治病,这么多年他少你吃了还是少你穿了?没他你能住现在的房子,没他你能娶上媳妇?你小时候他给你卖过血,现在你还要他的命吗?”
稳赔不赚的原因是多个方面的,干粪无法被周边农田完全消纳、资源外调成本、有机肥的销售市场尚不完善造成的“有货无市”等,都会使得赚“猪粪钱”不容易。[9]
这一撤一设,既遵守了相关部门的规定,又避免了驻站人员变动,某种程度还提升了我们的地位——由驻省记者站变成了大区记者站——这也让我对自己的事业更加充满信心。
国栋初三那年,在班里用打火机把书点了,被老师赶回家之后怎么都不肯再去了,说要出去打工。大明叔执拗不过。可国栋还没有初中毕业证,大明叔就又去找校长,反反复复好几趟,一直说“娃儿没有个初中毕业证,以后不好混”,提着枣子、酒一趟趟往校长家送,这才让国栋拿到了毕业证。
父亲去借了钱,勉强帮阿伟家还上了5万的赌债。阿伟因为买房子不久刚用去了一大笔钱,还要供房,之前手上存的几万块也在过年时被幺叔骗去赌光了,他执意给父亲写了张借条。第一次,阿伟在我们面前手足无措地哭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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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叔身体已经很虚弱了,说句话中间还要缓一缓,“我知道你要干啥,我也知道自己得的是啥病了,别花那钱了……北京我不去,宅基地也不能卖,你要是敢卖宅基地,我现在就从楼上跳下去。”
根据调研得来的数字,在现实情况下,大中小规模在粪污处理上每年将分别造成每头猪1.96、10.01、12.58元的亏损。
阿伟工作大约4年后,幺叔总算有一小段时间没再惹是生非,安安分分地在村里做起卖鸭血粉丝汤的小买卖,还盘了个小便利店。虽然赚的不多,但起码可以让幺婶买得起药,过年过节吃得起菜,还能帮阿伟接过供妹妹读书的担子——整个家庭真的像是重生了一般。
“听说阿伟靠自己买了房,这小子,比他老子强多了。”那时候,村里人总会在背地里如此窃窃私语。尽管回家的次数仍旧不多,但阿伟的衣着也变得光鲜起来,整个人都意气风发。他总对我说,“年轻人就是要不怕折腾”,还盘算着几年后自己开个小店,和小贝一起结婚养家。
大学时我也出去做了兼职,每个学期都能存下好些钱,自己手上也有两三万了,便拿了一张2万元的银行卡给他,想让他早点把车开回来。他却怎么都不肯,“姐,小贝说男人要有担当,靠自己,我觉得她说得对。放心吧,凭我自己的能力,5个月后,也能自己买车,不需要用你的。”
“肯定是怕纪委的,可问题是纪委也不是什么事都会管;新闻媒体当然也怕,只要是省一级的记者来我们县,县领导都是会出面接待的——但正规的新闻媒体也不是每件事都管,毕竟他们来回一趟很麻烦……”小明告诉我,眼下县里官员们最怕的,是一个省级网站的“xx呼声”栏目,那是专供老百姓发投诉举报内容的。全省各地的官员都非常关注这个栏目,尤其是我们县,“县领导经常看”。
“鼠年相关的一些黄金制品现在已经上架,有需求的话尽快购买,不然到了年底肯定就缺货了”,上述销售人员提醒道。
可能是酒精的作用,国栋的眼眶有些发红,“我不是不给他治,我问过医生了,他这种情况治愈率很低了,治疗费用再加上后期的开销大概在20万左右。我要是有100万,说什么也要给他治,但是我现在只有十几万,我就是全给他用,也不够呀!再说我还有洋洋,他是我后爹,但洋洋是我亲儿子呀,我不能冒这个险……”
因为我在咏叹的旋律里,清楚地看到作词那一栏写着:上官娜娜&david。
在游戏环节,她的挑战项目是“水上通关”,她不小心掉进了水里,忍不住“哇啊——”大喊一声,把观众逗得哈哈大笑;才艺环节中,她马上收起自己刚才的尴尬,深情献唱了一首颇有难度的情歌,随着音阶渐高,舞台上的灯光开始狂热闪动,她的眼睛也放射出闪亮的光芒。
大明叔穿着一件秋衣,还披着一件外套,见了我,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,笑着说:“咋回来了?放假了?”
没多久,我就在同学的满月酒上遇到了国栋。我们那一桌都是儿时的玩伴,平时见面总在一块闹,但那天国栋在场,大家多少都有些拘谨,有意避开家里的话题。
幺婶回来后,看到阿丽瘦了好大的一圈,脸上一点稚嫩的光彩都没了,又提起阿伟的伤,直恨自己没本事,对着祖宗灵牌大声哭喊:“阿公,你当初怎么就让我嫁给阿加(
我看了看桌上另外几个人,又拍拍郑强:“下次我再找不到他的时候,还烦劳各位给我传个话,不然我得亲自去找你们要人。”一众人都连连点头。
[10] mee.gov.cn. (2014). 《畜禽养殖业污染物排放标准》(二次征求意见稿)编制说明. [online] available at: http://www.mee.gov.cn/gkml/hbb/bgth/201404/w020140401442973250619.pdf [accessed 12 oct. 2019].
此后,阿丽像是突然开了窍,又央求阿伟让她回去读书。“回去读书可以,只是这次不要再浪费了,阿妈的命生得怎么样,你都看到了。”阿伟这么对妹妹说。
“肯定是怕纪委的,可问题是纪委也不是什么事都会管;新闻媒体当然也怕,只要是省一级的记者来我们县,县领导都是会出面接待的——但正规的新闻媒体也不是每件事都管,毕竟他们来回一趟很麻烦……”小明告诉我,眼下县里官员们最怕的,是一个省级网站的“xx呼声”栏目,那是专供老百姓发投诉举报内容的。全省各地的官员都非常关注这个栏目,尤其是我们县,“县领导经常看”。
19岁的袁谷立端端正正地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,一板一眼地回答着我的问题。我让他把当年的案情复述一遍,他花了将近1个小时,才事无巨细地讲完。
我清晰地记得,初中入学1个月后,班里竞选班委,许娜报名参选文艺委员。
俊花婶子回家后发现被偷了,当天就站在自家房上高声骂,整整骂了有1个小时,把最难听的话都喊遍了。
那些年,奶奶一直劝大明叔要一个孩子,不能一辈子给别人养孩子,到最后肯定跟自己不是一条心。大明叔却总笑笑说,咱家不比别人家,能养好一个孩子就不错了。奶奶直说大明叔糊涂。
“既然袁谷立这么老实,你们主管为什么还要特别针对他?”我又问。
但我今天真正要说的不是这些,我真正要说的是你们俩需要先去看看心理医生。为什么?因为你们现在所做的,都超出了按照你们的智慧能够控制的范围。已经不正常了。所以我说要先去看医生。其实,这没什么。有人说,中国现在有3亿多人有心理疾病。
戴方维往后一缩:“青姐,别的不说,就看她那个鼻子,少说也整了三四遍了,我看了后背都发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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