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5年的夏天,在老康的鼓动下,叔叔从乡政府辞职,加入了事务所,自称为“维权者”。没多久,又另起了炉灶,依托着此前十多年的乡政府工作经验,这家明面上是“信息咨询公司”、私下里却是帮人维权的公司,很快就在全县树立起了不错的口碑。
找了一圈,我们被告知,该公司只是工商注册在这里,平时不在这儿办公。我们又找去了朝阳区的一个影视基地,最后才在一栋公寓里找到了法定代表人张某的住址。但是他并不在家,法官无奈拨通了张某的电话。
混乱中,我也挨了几拳,证件也被扯掉了。叔叔更惨,被保安踹了几脚,还被保安手中的钢管打了几下,躺在地下呻吟。
据传他的身家上亿,北京、长沙十多套房产,全靠给人“了难”,就实现了“亿元户”的梦想,去各地活动基本都是主要领导负责接待。
这次我不打算在网店平台上接单,而是选择到各学校的论坛和贴吧上发广告。一开始,每发一篇都会因为“含有敏感词”而被系统删贴,后来,我尝试将敏感词用拼音或同音字替代,尽管发文成功后几个小时内还是会被管理员发现并删除,但由于论文代写的需求实在太旺,在广告得以“存活”的短暂时间内,还是会有客户找上了门来。
随后,老郑和叔叔便离开酒席,其他人则继续喝酒聊天,几杯白酒下肚,我的手上多了一堆名片,上面的头衔一个赛一个大:“新华社地方内参部湖南中心主任”、“中国内参网副总编辑”、“湖南新闻监督网总编辑”、“中国安全门户网湖南站站长”……当然,大家都很清楚,这些名头全是假的。
国栋摇摇头说:“不,你其实是看不起我的,村里没几个人看得起我的。”
“我原本想的是让你上个月去看看他,现在都这个时候了,要不别去了。”
“这个神话集团到底是干嘛的?不会是玩儿诈骗的吧?”私底下,云青多少有点为许娜担心,可又忍不住揶揄一句,“现在她也算是国际名媛了吧,我替她瞎操什么心!”
而其他多个短视频平台都会“重点推介”吴永宁,他的视频点击量也确实相当可观:在某个短视频平台上,吴永宁一共发布了244个动态,最后一个发布的视频有151.5万的浏览量。在视频标题里,吴永宁自己写着“危险动作请勿模仿”,可在视频里他又强调,说自己是在无任何保护的状态下做所有的动作。
三是赚最多的钱,然后金盆洗手。一些中介趁现在论文代写还能赚钱,拼命扩大业务,等到哪一天行业没落的时候,他们早已积累了足够的资本,搞点小买卖,安度“晚年”。
那时,我已经成功转型,到了一家共享电动车公司任职,彻底告别了我假记者和帮人了难的生涯。
畜牧养殖业产生的有机污染基本来自粪便残余,新鲜的禽畜粪便含有大量不稳定有机质,极易腐烂分解,产生恶臭nh3和h2s等气体,对环境产生极大的污染。[2]
出入的圈子也是非富即贵:“今天受邀来豪哥的别墅参加派对,不仅房子气派,家具都是从欧洲进口,带恒温泳池……你的交往圈子决定了你的视野,跟什么层次的人做朋友,自己才会是什么层次!”
黄毛爹也是个老实人,拿上50块钱就给大明叔送去了,大明叔和俊花婶子这才知道,是国栋带人把家偷了。
而且,即便是这1000元,吴永宁也不能按时拿到——在微信里他催过张某:“月签的工资什么时候发?”
“你咋说这了……”我想开口劝,但国栋也没理我,“你说这个世上什么东西靠得住?”
身边同事见我过得如此滋润,恳求我带他们入行,我也没有藏着掖着,手把手地教他们如何写,还把中介介绍给他们。他们自己做顺手后,又带自己的亲朋好友入行。一时间,我受到了同事们的拥戴,他们都说我是在“带领大家奔小康”。
其中一家公司是微博,他们没有主动推介过吴永宁,没有视频打赏功能,法院认为没有证据证明该公司对吴永宁发布的危险动作明知或应知。
[7] 林代炎, 叶美锋, 吴飞龙, & 翁伯琦. (2010). 规模化养猪场粪污循环利用技术集成与模式构建研究. 农业环境科学学报 (自然科学版), 29(2), 386-391.
我考上大学那年,家里摆席请村里人吃饭,那几天,大明叔一直在我家帮忙,等宴席结束客人都散了,他把我拉到一边,从兜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100块。我记得很清楚,那张钱潮乎乎的,估计被他攥在手里很长时间了。我推辞说不要,大明叔就硬把钱塞到我手里,“臭娃要去北京了,好好学,以后当大官。”
这个行业实在“凶险”,连续两次遭骗后,我觉得还是老老实实做写手比较适合自己。
公司总共有3个人,叔叔、老黑和小明。叔叔是老板,也是主要维权人,负责接单和运作;老黑是司机兼帮手,小明则负责文字写作和网上操作。
自此之后,许娜便成了“上官娜娜”,qq空间里此前所有的内容也全部删除了。
我害怕极了,迅速关闭了在微信、微博开设的几个维权账号,删除了上面的所有信息。换了电话和居住地。当然,也立刻辞去了记者的工作。
许娜露出颇带优越感的神色:“嗨,就自己当老板呗,每天都累得要死。”
大学毕业后,云青回县城一家机关单位做了公务员,告诉我说,“有一年过年,许娜也回来了,主动约了我们几个当时经常一起玩的老同学回去看郭老师。我当时还挺感动的,觉得她很有心。没想到,一坐下,她就开始大谈自己的演艺经历,认识多少大牌明星,有多少粉丝,听得我们都很尴尬。
叔叔从包里拿出一个证件对着男子晃了一下,“我们是纪检部门的记者,接到村民举报,说你村村长选举违法,来了解一下情况。”
治理有两种主流思路,要么政府主导介入,要么政府引导,养殖户自主治理。在环保问题刻不容缓的号召下,国家采取了前者。
“村长选举涉嫌违法,这个不是应该乡政府去管吗?我们去能干嘛?”我不解地问道。
这个判断和法官所掌握的事实明显不符,应是张某撇清责任的托辞。
在这家网站的两三年时间里,我的收入直线上升,只有10万以上的单才值得我去接触。为此,我还私下请了两个助手,以“网站通讯员”的身份让他们为我“打下手”。
叔叔的同学叫老康,中专毕业后在县城开了一家“律师事务所”——所长、律师、文员都是他自己——主要业务就是帮人了难。用叔叔的话说,虽不正规,“但来钱快”。这些年,老康也算是赚得盆满钵满,便想找叔叔做他的合伙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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