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老康讲到这里,我的心里升起了一个疑问,问:“苏家明明把她赶出去了,为什么他们好像还要‘控制’她?”
小赵结婚的时候,正好我本家的一个大哥也要结婚,赵大爷就跟我老爸一起给孩子参谋着买房子,最后两家都相中了一套油田一中学区内的“福利房”。为此,赵大爷还专门上我家找过老爸,说:“大家这么多年的老邻居了,又不是给文州买房子,没必要来抢房子。”
孙红卫跟民警讨了根烟,哆嗦着猛吸了一口:“曾经有办假证的人找过我,让我替他们发送办假证的信息,我拒绝了。本以为不发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没事,没成想,原来使用这个设备就已经是犯罪了。”
“那是不是有人在你的房子里犯罪你也不管?你就没和租客签个合同留个联系方式啥的?”
第二天一早,我顾不得吃饭,就直奔父母单位的房产科,没想到科里的大姐听后比我还生气:“你们这些人都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啊?我都没听说,我们没有接到任何有关‘房改’的通知!昨天已经来了好几拨老头老太太了,怎么解释都不好使。”
听到我的疑虑后,赵大爷哈哈一笑:“说你是小毛孩儿没见识吧。人北城市要你房子干啥?北城说一套房免费办理房产证,那第二套房呢?要不就放弃产权,你可以一直住着,但是不能买卖,年限一到直接收回。要不就得自个儿掏钱买产权,可是交多少钱呢,就得人家北城说的算了。”
黎南松轻轻地把凳子搬到我跟前:“不用,该火化的时候,我也得遵守那时的规矩。”
韦丽又被“安排”到档案室,每天整理出入院病人的病历,这个岗位只有她一个人,除了来拿病历的家属,没人可以交流。此时的韦丽体型已经完全走了样,丝毫看不出以前青春靓丽的样子,思维状况也愈来愈混乱,没有人说话倒还好,一与人交流,常呆在半途,怎么也回忆不起之前说了什么。一些难听的话传到她耳朵里:“韦丽怕不是神经了吧,说话磕磕巴巴、颠三倒四的。”
假电台和伪基站同属于扰乱无线电管理秩序案,若再涉及制售假药,经侦和食药监管部门也会一同介入,但眼下的首要任务,是找到这台假电台的所在位置。
“他一定把那件事告诉了其他男生,因为好几次他们聚在一起说话,我从旁边经过,他们就会发出诡异的笑……”
“嗯,差不多吧。我们学校报账系统主要是人工操作,他们只要审核下单据和银行流水就可以了——实际上这些东西他们根本不会细看。财务范处长你也见过,跟张院长是大学同学,签字不过一句话的事。”
此案过去不到半年,陈文静的“表叔”被当地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15年,余下犯罪团伙成员,皆被判处5至10年的刑期。
那天在回学校的路上,我想了想,既然是师姐说的这样,那报假账应该也没什么问题。好好读研、毕业、考博才是我的头等大事。
他站起来,飞也似的逃走了。看着他仓皇的背影,我十分诧异,扭头转向老乌:“这是……?”
“别提了,你们也是来过户的吧。一听说要冻结房子,这不,着急过户的人都扎堆了!”大哥一边指着前面一边说,“我听说前面那几个昨天就没走,这都排了一通宵了。”
我一时被问愣了,答道:“除去五险一金,到手也就三四千吧……”
李老师接着说:“你师姐已经研三了,明年暑假就走。我一直很器重你,因为你工作过,知道怎么办事,上次报账,你的那部分材料就写得不错。”
也是从那以后,黎南松就不大喜欢和村里人打交道了。那个真正能教会他道理的人走了,村里就再也找不出一个这样默默无闻的明白人了,“有几个钱就叫嚣得厉害,屁都不懂”。
大院的工作人员,对老康的行为褒贬不一。刚来工作的年轻人说“康老师人挺好的,很热心”,来了几年的同事则说他“自个儿都顾不上呢,多管闲事”,而资历老的人总说半截话:“唉,要不是……”
直到现在,依然没有任何有关“房改”的新消息,油田房产的登记工作也本着“由易到难”的原则缓慢地进行着。无数跟我一样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”的房主草草签了单位要求的各种手续材料,虽然价格极低,却也毫无办法;而一大批和小美一样的职工,坚持“不签字、不同意”,并等待着油田和北城市的新政策。
更有甚者直接指着陈文静张嘴骂道:“妈了个x的,老子咒你将来不得好死!”
看着惴惴不安的我,老爸一边倒酒一边笑道:“好久没看到你这个熊样儿了,怎么了?你不是从小就鼓励你妈甩了我吗?”
三两口扒完饭,江菲去洗碗。洗完回客厅看到哥哥江诚还坐着,有些惊讶,问他怎么还不走。
大姐脸上出现一阵疑惑,继而对我说道:“我们不常走动。她教书很多年了,离过两次婚,没有孩子。”
跟室友商量后,我拨通小璐师姐的电话,要把钱转回去。师姐听后,说转不转都一样,让我自己决定。挂了电话,我直接把钱转了回去,并向师姐保证我不会乱说话。
听到这里,职业习惯让我开始猜想,韦丽患病的根源,是否就在这里。我暂时打断了她的讲述,问:“在这个时候,你有没有发现,自己的心理或者生理上有什么变化?或者说,与之前的你有什么不同?”
我不相信。她就说自己那段时间去了哈尔滨、北京,最远到过重庆。中间还去了郑州、武汉,做过保洁、小时工、青旅义工等等,听起来煞是精彩纷呈。我不解,问她和这么多人接触,是怎么迈出的第一步。
当时的老康很年轻,又评上了“主治”,在医院的科研小组里担着不小的职务。医院对他很重视,只待他出点成果,好顺理成章地把他提到负责人的位置。
到了傍晚,他们就听到有人在喊路,“九九归一了,神鬼让路——”那是黎南松连拖带拽、气喘吁吁地背着尸体下山了。
等黎南松进来时,我对他说,如果你以后不想被火化,就让我来给你准备这些后事,我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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