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月份的一晚,健身房突然停电,会员们颇为恼火,毕竟黑灯瞎火容易出事故。好在约莫过了一刻钟,电就来了。只是从这以后,不分白天黑夜,健身房隔三岔五就停电,而且时间越来越长。到后来晚上能不能来健身房训练,全凭有没有电。会员之间也开始流传,说这是经营不善导致的,健身房可能很快要倒闭了。
赵哥一下来了兴趣,把余电不多的手机关机塞进裤袋,要我再展开讲讲。
我们还会一起翻跟斗,这一项对女生的要求不高,每次上跟斗课,都像是玩耍。男女生排着队,一个接着一个往毯子上跑,两位教练面对面站在毯子边,等我们跑到毯子跟前发力的同时,教练也会一起出力,护住我们的腰,往上一拨,一个跟斗就翻成了,各种姿势的跟斗都是用这个方式“保”出来的。
饭常吃不饱,零食就凸显出了它的重要性,可零食一多,老鼠就来了,它们在我们寝室的夹壁里做窝,常常在一间寝室被盗的瓜子花生,隔天会在另一间寝室的鼠洞中露出踪迹,整个寝室都弥漫着老鼠的味道。
如此高的人员流动必然有一个好处,那就是把了解这栋建筑秘密的人数控制到最少。
卖烟的策略很简单:如果是讲小城方言的顾客,那么秦大姐一般是给真烟,除非这个人看上去实在过于老实巴交;而对那些操着县城、镇上口音的人,则分两种情况——从店右边进门的,往往是准备上火车的旅客,这种一律给假烟,从店左边进来的,一般都是下了火车的,这时候秦大姐就会察言观色、再判断一下。
他安静地坐在将办公室和保险库隔开的墙边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真的非常安静。一股温柔的微风穿过房间,这间角落里的办公室的好处之一就是空气能对流。微风里仍然有一丝凉意,带着草原和湿润土壤的味道。
一天,李建劝我:“实在不想考公,你就好好当你的社区工作者吧,你这么漂亮的人儿,若身上整天散发着一股葱花味儿,岂不是暴殄天物?”
豪斯登堡里的演出形式大体分为广场演出、花车游行演出和大小剧场演出,我们杂技有高空项目,对剧场要求高,被安排在一座最大的标准剧场内。
李建撇嘴:“高人自会遵循‘天机不可泄露’之道。未来还远,他摇唇鼓舌信口开河,骗钱罢了,算什么高人?”
他们3人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绿皮火车才到站,虽然是坐票,其实也难受得很。“你想啊,车厢里又闷又挤,我们带着这么多钱,难免紧张,心里又要盘算在之后和‘木墩儿’的交易,等到我们下车,精神都有点恍惚了。”
街区的巡警每天在巡逻途中都会经过霍姆斯的房子。警官们完全没有起疑,而且十分友好,甚至非常袒护霍姆斯。霍姆斯熟悉每位巡警的名字。他会请他们喝一杯咖啡,让他们在他的饭店里免费吃一餐,或是给他们一根上好的黑雪茄——而警察们很珍惜这些显得亲近而体面的示好。
再后来,群里便没了消息,不知道员工的欠薪有没有被讨回,也不知道会员的会费有没有被归还。可能大多数人都和我们一样,没有继续追讨下去,权当交了学费。
我常常会想,在本该读书的年龄,他们在练杂技,可杂技也不能演一辈子。当舞台寿命终结时,他们的未来又在哪里?
没多久,教练武金老师组建了一个4人节目“高空车技”:是由1名男生当“底座”,用一根7至8公分粗的金属杆把一台特制的自行车扛起来,车上还有3名女生,各自在高空上起倒立、摆造型。
说法简直如出一辙:我没有吃皇粮的命,财运却很好。大师还算出了我爸爸命很短。
在去年非洲猪瘟爆发之后,猪肉价格上涨的预期开始抬头,跟随抬头的就是猪周期。整个猪肉概念股板块,今年以来市值由3800多亿上涨至6800多亿元,涨幅近8成。猪肉概念指数则从去年10月份开始至今年最高峰涨了将近两倍。
刘姐也哭了,流着眼泪跟我们碰杯:“别放弃,谁都不许放弃!不是有人说嘛,所有不曾打败我们的苦难,最终都会变成我们的财富……”
没等武金老师发话,我和倪虹就识趣地解下保险绳,脱下体操鞋,自己“卷铺盖走人”了。
“富哥、秦姐,都走了5遍了,机子也换了3台,你们也一张张仔仔细细看过了、摸过了。你们要是信不过我,这生意就算了。”小武皱起眉头,难得地露出不悦之态。
世博会里无疑有数以千计的展览,想将其中一部分参观完都难以做到。米妮和安娜很快就逛累了。他们从制造与工艺品馆出去,松了一口气,然后穿过北水道上方的平台,走到了荣耀中庭。时间已到正午,太阳直射头顶。共和国雕像“大玛丽”就像一根燃烧的火炬一般伫立着。雕像的基座所在的水池里闪耀着钻石般的波光。另一边的远处耸立着十三根高大的白柱,这是列柱廊,透过这些柱子可以看到蔚蓝的湖面。洒在中庭的阳光充足而强烈,刺痛了他们的眼睛。周围有许多人都戴上了有蓝镜片的眼镜。
“该罚、该罚!我自罚三杯。”李建嬉皮笑脸喝下3杯啤酒,又凑过来搂我,“亲爱的,你想想入职社区这两年,你遇到了多少伯乐?这说明你是千里马呀!你该‘不待扬鞭自奋蹄’才是,咋还能怪我扬鞭了呢?”
“力量plus”那里给我办卡的销售小斌,曾经是一名军人,为人诚恳、谦逊,比起只靠卖卡糊口的销售工作,他其实更希望成为一名健身教练。他经常向我们讨教关于健身的知识,自己也利用有限时间去训练。
富平和秦大姐各自从银行取出5万块钱,“老鼠”也准备拿出这大半年攒下的工资。3人合计,5万块钱在“木墩儿”那可以买到25万的“新货”,跑一趟来回就能赚20万,相比之下,去外地交易的这一点风险又算得了什么!
2001年春运前,站前路开始流传出秦大姐家副食店可以换假钞的消息。没过多久我在母亲店里确实也见到了:秦大姐笑嘻嘻地边拉家常边用100元换走了母亲收到的5张假的百元大钞。
随后的日子里,事情不断发酵。从当地的公众号了解到,涉案人员相继落网,“力量plus”不到1年,卖出1.5万余张会员卡,吸收金额过千万元,拖欠人工、租金水电达40余万元。
新生的到来,让健身房又热闹起来,又开始时常出现器材需要排队的情况。
世博会里无疑有数以千计的展览,想将其中一部分参观完都难以做到。米妮和安娜很快就逛累了。他们从制造与工艺品馆出去,松了一口气,然后穿过北水道上方的平台,走到了荣耀中庭。时间已到正午,太阳直射头顶。共和国雕像“大玛丽”就像一根燃烧的火炬一般伫立着。雕像的基座所在的水池里闪耀着钻石般的波光。另一边的远处耸立着十三根高大的白柱,这是列柱廊,透过这些柱子可以看到蔚蓝的湖面。洒在中庭的阳光充足而强烈,刺痛了他们的眼睛。周围有许多人都戴上了有蓝镜片的眼镜。
富平他爸是铁路老职工,受过工伤,一条腿落下残疾。铁路照顾他,就超编招了他的小儿子和女儿进单位。富平是家中老大,游手好闲惯了,看不上铁路那点薪水,在外面混了几年,没整出名堂,又回到家里,天天埋怨老头子当年不给自己安排“铁饭碗”。老头子没办法,再想把富平安排进铁路也不太现实,于是托人送礼,花了半辈子积蓄,从铁路三产公司买了间店面,给富平做生意。
“大家都挺舍不得你走,可是健身房搞到现在,不走也不行。”我有些惋惜地说,“对咯,你们教练都走了,那些会员的课咋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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