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骏说，不做“枪手”之后，他先是在某个私人培训机构做了一段时间英语老师。后来干脆和几个朋友各自拿出积蓄，一起投资办了一个小的出国考试培训机构。他现在每个月还是会带一个“机经团”出国考试，虽然带“机经团”的钱少了不少，但毕竟都是合法收入了，心里也坦荡。
见他这样说，也考虑到侄女的教育问题不能松懈，又想到小弟刚结婚不久，母亲和他们小夫妻一起生活，时间长了也容易闹矛盾，我就托熟人在附近的小学给小雪报了名，从一年级重新上。
“不是啊，我刚才车可不在这儿！”小文猛地拉住老袁的手，大声抗议。
“他不是你爸？你不是他生的？不是他养的？啊？”老乌突然间很气愤，一连几个质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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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问他既然不干了，为什么不把铺盖、棉衣那些物什带回来，那可都是钱买的。他说自己是偷着出来的，背着大包容易被人阻拦。
“不是钱的问题。”典主任语气和善，“他跟另一个病人在一起总闹事，这对他病情也不利，你先带回去，说不定对你父亲的康复会好一些。”
他不耐烦地说：“好了好了，不说那些了，你看怎么办吧！我那些菜眼看浇不上水快干死了，你不借钱给我买柴油机，就眼睁睁看着我的菜干死？”
他们在这里住得太久了。医院也有过其他的长期住院的病人，但最长的也不过2年。老袁跟老郑，却在这里住了上10年，甚至比一些工作人员的工龄还久。我这种才入职1年多的，就更别提了。
他又看了看他的岳父，犹豫着不敢签字。“看我干嘛？让你签字就签字！”金明明的父亲冲着女婿大声地嚷着。
想起昨日老乌和老袁、老郑的谈话，我疑惑又起，做完手头的工作后，我脱掉了白大褂，低着头悄悄混进了人群。
他们倒没惆怅，大弟说他也不愿干这又累又脏的活儿，还说已经考察了市场，看人家卖青菜投入少、赚钱多。很快，他们两口子就在城郊租了一处房子，一家四口住在一起，买了三轮车，置备了各种家伙，做起菜贩子来。
我瞅了一眼奶粉罐上的价格，真算是我参加工作以来见到过最便宜的了。
不比谈恋爱，相亲就不是两个人的事，而是两个家庭的事。在相完亲后，在吐槽中除了不断提起本人和对方外，提到对方家庭成员的也不少。
老乌美了一口，又深深叹气：“他俩瞒得住我？刚冒头我就知道了。”
老郑被儿子瞪着，怯懦地缩成一团。良久，他小心翼翼试探着囔了一句：“是我不对……豆豆（
他说那集市太小，“吸收不了我的菜”。我压着火气给他分析，种菜要挣钱，就需要种些反季节菜，既要大量的资金投入，也要专业技术。他便回我，“我就种当季菜”。
90年代初，粮食系统是众人向往的好单位，许多人托关系，想方设法想进入其中，人员逐年增多。为了让这么多人有活干、有饭吃，我们局里要求各下属单位搞多种经营，开源增效。
考试成绩下来，最后的分数果然和赵磊期待的结果差不多——数学考了满分自不必说，而文法则取得了760的高分，这是一个距离满分一步之遥的成绩。
老郑被儿子瞪着，怯懦地缩成一团。良久，他小心翼翼试探着囔了一句：“是我不对……豆豆（
也有外向的男性吐槽相亲对象性格不够开朗，发帖询问：“性格和爱好都不一样，是不是不合适？”
“还要我怎么帮你？以前哪一次没帮你？不都是白扔钱？”我怒不可遏。
如果说相亲市场上对女性的年龄过于苛刻的话，对于男性来说，身高就是一道门槛。女性吐槽相亲对象总是虚报身高，男性则吐槽女生对身高要求过于严苛。
“不是，我报名报晚了，没排上本校的考场。要去隔壁财大的考场考。”
我目瞪口呆：“怎么我不该上，就该让你上？是咱们同时考上了，没让你上还是怎么的？”
这康复大院，老乌守了十来年，草木枯荣，人来人往，他见过的太多。他对大院里病人抽烟一直视若无睹，听而不闻。这也是大院里工作人员共同的“默契”，毕竟管也管不住，硬管还容易出麻烦。
大弟不以为意，总想着能跳出农门。过了两年，倒是真来了个机会。
那几年应该是他人生的高光时刻。我想，真难得他还有这份孝心，只希望他越来越好。
明骏后来说，起初他还有所犹豫，但加入后才发现，确实如当初招揽时所说的一样，业务、证件交接，都是中介的工作人员和他单线联络；甚至考完以后的“替考费”，都是专人找到他，面对面现金结算，“中介说银行转账会有迹可查，现金才是最保险的。”
利息只给了我几个月，后来就没有给了，说本息一起给我。可是一晃几年过去了，本钱也没有还，再见时，大弟的人已经在传销窝点里——2012年春天，我在北京打工，他几次三番给我打电话，说他生意要扩大经营，请我去给他帮忙搞管理，我听信了他的话，辞掉了北京的工作，去了之后，才知道他在搞传销。
儿子红着眼睛，语气冰冷：“豆豆没了，你……你好好在这里治病吧，你住一天我养你一天，别回来了。”
叨咕着，他脸上又泛起虚弱的神采：“肯定好了！你们怨我不顾家，都是骗我的。把豆豆藏起来了，是不是？”老郑蹲到儿子身边，轻轻摇着他的裤腿，哀求道：“快把豆豆带来吧，啊？爸在这里可听话了，赚了不少钱呢。”
“闭嘴！”老乌大吼，脖子上的青筋都浮了出来，眼睛瞪得溜圆，有一股活撕了对方的狠气，“什么烟？打牌就打牌，乱说什么！”
11点，我刚输入完金明明的住院病历，主任叫我到她的办公室。一个肤色黝黑、头发花白、看上去有60岁的老头坐在了金明明丈夫的身边。老人还没有说话，眼角早已泛起了泪花，不停地用手擦着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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