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了电话,秦可满腹牢骚,猫猫便宽慰他说,爷爷奶奶来了只是住家里,抽空回家吃个饭就好。
我清楚地记得,那天,阿伟在摩托车后小声地对我说:“姐,我答应了我妈要考重点班的。”他的眼神里,写满了期待与坚定。
事后我才得知,得知郑强要在自己隔壁开店时,王科长的嫂子又去找了小叔子,王科长最初也不同意。但不久后的一天,王科长家的玻璃半夜忽然被人敲了,他嫂子开的网吧大门上也被人泼了红油漆,白天营业时,还平白无故地多了几个小混子,坐在网吧里占着机器却不上网。直到王科长同意把门面房租给郑强之后,一切才恢复了正常。
还有一次,我大早上去秦可家拿东西,他妈妈很热情,听说我要去学校吃早饭,便非要留我一起吃,“吃了让叔叔送你们一起。”
卖鞋、卖衣服、卖口红、卖香水……“你必须先投资自己,让自己拥有富人的思维”,“舍不得为自己花钱的女人是最愚蠢的女人”,“男人不肯为你买,连你也舍不得为自己买”,视频中的她,女王一般向镜头前的粉丝灌输她的消费理念,笃定的眼神、张扬的气势、决绝的口吻,无一不透露着她对这套价值观的自信:你只有购买她的东西,才能变得向她一样成功。
海南之旅回去后,许娜再次赶上了潮流的浪尖,成了“xx文化传媒”董事长,除此以外,她的头衔还包括:“央视签约歌手”、“制片主任”、“执行导演”和“星光大道冠军”,甚至还有令人费解的“xx商学院院长”。
“你听她吹牛!”云青在语音里哈哈大笑:“她已经带过3个男朋友回来了,回回都说人家要跟她结婚,满脸的幸福,结果呢?现在连影儿也没有!许娜从来不会说她在外面遇到过的艰辛和心酸,从来都只说她成功光鲜的一面。她是挣了些钱,在县城里给她妈买了套房子,她妈终于从南街搬出来了,扬眉吐气的,但南京那个别墅——就是之前她朋友开派对的别墅——她又把之前那条朋友圈删了,改口说别墅是自己买的。你信吗?她那些话里,三分真七分假吧,但也别拆穿了吧,她也过得不容易,应该受了很多苦……”
我看了看桌上另外几个人,又拍拍郑强:“下次我再找不到他的时候,还烦劳各位给我传个话,不然我得亲自去找你们要人。”一众人都连连点头。
等到11月的季度谈话,我没有像惯常那样把袁谷立叫到派出所,而是专门去了他家一趟。一来想看看袁谷立在家的真实状况,二来也反馈一下帮他联系学校的结果。
“我知道他对我好,可有时候又感觉承受不住。我带人把家里偷了,他也没训我;我说不想上学了,他也顺着我;后来我又说想回来,他也没说啥;我在县城买套房,对他说城里冬天有暖气,冬天他跟我妈来县城住,比村里享福多了,其实我是为了我自己——现在在县城没套房,哪个女孩愿意嫁你?”
妈妈缓缓转过头,努力抬眼盯着我看了半天,忽然张大嘴巴,无声地呜咽起来。想要抬起另一只手抹拭眼角,却十分力不从心。我的心一下揪了起来,赶忙凑上前,小心握住妈妈的手。
我放轻脚步走过去,先看了看监控器上的心率血压,又看看滴流瓶里的药液还有不少,这才在床尾的椅子上坐下准备歇口气。
回去派出所我才知道,王科长之所以这样,一方面是公家原因——领导确实让他不要把门面房租给那些“捞偏门”的;另一方面,则是他自家的原因——门面房隔壁开着间网吧,老板是王科长的嫂子,她一听说“抢劫犯”袁谷立要在隔壁的门面开店,连夜赶去了小叔子家,强烈反对小叔子把房子租给老袁。
“你的桌子乱七八糟的,怎么没有好好整理呢?都堆在一起,你找资料的时候怎么办呢?”秦可妈妈的声音并未压低,两个同事也抬起头,其中一个笑着说道:“阿姨,您是大可的妈妈吧?我是小方,是大可的搭档。”
袁谷立问我杨晓云和郑强在做什么。我说杨晓云的母亲病了,他辞去了深圳的工作回了家,想在本地找份工作,情况和你之前差不多;至于郑强,他也跟之前没啥太大变化,“你一定要离他远点,不要和他再有瓜葛”。
院长带着我们去大姐看中的那个房间参观,房间收费每月3400元,算是这里档次最高的。朝南,光亮通透,有衣柜、电视、餐桌椅。外加一张普通床,一张病人床,卫生间里还有不锈钢扶杆和防滑脚垫。
24日1点45分,李国庆再次发布微博长文。他表示,“俞渝对我私生活做出的诽谤和诬蔑,我只想在这里回应一句话:等着收律师函吧。”
许娜似乎挣了很多钱,“想过高端生活,每天都要自信满满。有本事的女人才能住豪宅、开豪车。”配图是手握方向盘的自拍,当然,不忘露出方向盘中间奔驰的标识。
院长指指门前:“你父亲可以在小花园里晒晒太阳,也可以去后山爬栈道、逛果园。我们后山的景色很漂亮,面积也大,是名副其实的花果山!”
大姐夫侧着身拉着爸的手,耐心地劝解:“爸你别着急,有病也不怕,咱们慢慢养。”
秦可初中高中都跟我是同窗,我们俩的母亲当年也是同学。秦可从小到大一直品学兼优,即将从南方一所重点大学研究生毕业。
今年7月末,我带儿子回了趟老家。儿子刚1岁多,说话还说不利索,在村里溜达的时候一直咿咿呀呀的。突然,他大叫一声,“桃!”
按奶奶的讲法,大明叔的病跟他早年吃饭的习惯有很大关系。大明叔外号叫“六碗儿”,年轻时大家都这么叫他。那时候大明叔去隔壁村赶会,在亲戚家吃了六碗饺子,把很多人都镇住了,后来大家见他就说:“六碗儿,厉害厉害……”这才有了这个外号。
许娜似乎受了感染,非要把那层窗户纸捅破,一下过去抱住戴方维,嚷嚷着:“这些年我对你的感情,你到底知不知道啊?你说个明白……”
如今幺叔又进了戒毒所,对于长子阿伟来说,家庭的境况就更为艰难了。
老袁一直抽着烟,听我说完,长叹了一口气,说他已经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了。他已经在重庆找到了一所私立学校,但因离家太远,还在犹豫。
老袁转而又问我,之前和袁谷立同案的另外两个孩子现在是什么情况,我说杨晓云一直在深圳打工,还算老实。但郑强那家伙不太省心,去了一家“小额贷款公司”,说是当“业务员”,但应该就是在“收账”,身边交往的也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人,我最近打算再“敲打敲打”他。
本地小饭店大多是家庭作坊式经营,没人愿意雇袁谷立;想去工厂里的食堂,也被厂领导婉言拒绝了。最后好不容易有熟人在辖区给袁谷立找了一家有些规模的酒店,谈好实习3个月,月薪1300,3个月后视实习情况转正,老袁高兴坏了。
拼多多表示,将全面补短板、补漏洞,拿出钉钉子的精神,一个一个扎扎实实解决实际问题,持续从消费者最最切身的利益点开始抓,开始改,持续地改。
小霍一直都是诸多妈妈口中那个“别人家的孩子”,十分优秀。她跟我联系不多,和秦可关系更近一点。不过我知道,论对孩子的教育方式,在小霍妈妈面前,秦可妈妈只能“甘拜下风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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