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爹去年放我们这儿的折子呢?那里面可存了他卖谷子的3000块钱!”她突然冲江志明吼了一声。
2016年3月底,一个男人欠了长条2万块赌债,久拖不还,不敢露面。长条拿着菜刀挟持了男人的父亲和儿子,限男人2个小时内带钱出现,不然就以命抵债。
杨菊和江志明站在乱七八糟的杂物中间面面相觑。半晌,杨菊小声嘀咕了句:“这还怪了,那他翻进来干啥……”
康医生?这又跟老康有什么关系?我正欲再问,外面忽然响起铃声,“收大院”了。我只好先把她送回去。
“你之后,我没再遇到愿意和我正常交流的人,他们的脑袋里全是那种念头,有些人邀约不成,就翻脸谩骂。我心里憋得难受。那天我去了郊外,忽然很想把自己埋进雪里,想知道那样会不会更冷……后来发生的事,让我很崩溃,也不怕你笑话了——我脱了衣服躺在雪里,没想到被人发现,还拍了视频。我感到绝望透顶,就想到了自杀……”
等了一上午,我这条队伍只办理了9个人的业务。有户人家临时变卦,非要1万块钱才同意帮忙把房子过户到自己名下,两家推搡了很久,最终被保安赶了出去。
黎南松就连忙摆手:“我在那里生活快60年了,还是了解他们的,你说的太不真实。”
“先带回去,我找人来看看,”公公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,说,“有问题也要先治好,不能让她这样出去。”
我以为这次报账的事可以暂告一段落了,没想到,我们还没聊上,师弟就直接捅了马蜂窝。
周五晚上,我跟小璐师姐一块去了李老师家,一进门,才发现里面早已坐了两个中年男人,一个我认识,是我们学院的张院长,另外一个经李老师介绍,才知道是学校财务处的范处长。听完介绍,我心里有点明白了自己今晚吃饭的“作用”,于是也没多问,只是陪着两位领导喝酒。那天晚上是我辞职以来喝得最多的一次,后来还是小璐师姐扶着我回到宿舍的。
我以为这次报账的事可以暂告一段落了,没想到,我们还没聊上,师弟就直接捅了马蜂窝。
近两年,在全国各地公安机关的严厉打击下,伪基站、假电台已经几乎销声匿迹。曾经寄生于伪基站的电信诈骗犯罪,也升级成为非法购买个人信息进行“精准诈骗”,斗争形势更加复杂。强制要求用户接受非法信息的行为,也进行了升级换代,一种新型名为“闪信”的强制推送模式又出现了。接收到闪信的手机会全屏显示推送短信内容,点击确定键后,该推送就又会消失,“阅后即焚”的模式让它不会留下一丝痕迹……
“那赵大爷家怎么办?他名下也有两套房子啊,他自己一套,小赵一套。总不会他们老两口也离婚吧?”我半开玩笑地问道。
这不是第一次,大概也不会是最后一次。所以,江菲告诉自己——今天一定要把他推下去。
孙红卫服刑的这几年间,饭店倒闭了一家,剩下的一家生意也很惨淡。待他出狱,小城里的伪基站已绝迹,满头白发的孙红卫竟再一次真来到刑警队,要请当年的办案侦查员吃饭,说因为自己的无知给社会带来了麻烦。
没等老妈说完,我就赶紧打断了她:“停停停,钱再多,也没有一家人整整齐齐重要。离婚这事你们不要再提了,我是不会同意的!”
挨骂的护士唯唯诺诺地站在病床边收拾东西,不敢答话。护士长和几位闻风赶来的护士,站在病房门口,面面相觑,谁都不敢进去——大家都没少挨老苏头的骂。
我一时被问愣了,答道:“除去五险一金,到手也就三四千吧……”
而当技术警察恢复了孙红卫的这4台伪基站设备所携带笔记本电脑中短信发送条数后,发现总数居然达到了惊人的千万条。也就是说,在这座人口不到300万的小城中,几乎所有手机用户都被动地接收了至少3条以上由孙红卫个人发送的推销短信。
送走赵大爷,我就看到老妈眼圈有点泛红。我知道,她内心是抵触“假离婚”的。老爸也看到了,走过去抓住老妈的手:“咱不离了!开始还以为北城直接收回房子,原来只是让咱们自己买产权,咱家不差这几万块,到时候咱们买下就是了,不离婚了!”
第二天的“放大院”,“纺锤”一直在老康身旁转悠,想跟他搭话,但老康就是不搭理她。老康不断回答别人的问题,语速越来越快,额头少见地挂满汗珠。忽然,他一探手,把站在旁边的我往前猛地一拽,指着我跟“纺锤”说:“呐,这个是心理治疗师,你有什么跟他说。”
“虽然要多花点过户费,但总比不明不白强啊!”排在我后面的大姐解释道,“从去年开始我这心就一直吊着,政策一天不出,这就一天不安心。”
回想起来,当年她并没有再婚的念头,使她住进男人的单身公寓的,完全是因为有共同爱好。可很快,一个郁郁寡欢的中学教师,一个木讷寡言的建筑工人,延续两人婚姻生活的唯一事情,就只剩下身体的接触了。
案发后不到一年,陈文静老家县局在省厅和公安部的统一安排下,彻底根治了该县的诈骗问题,曾经畸形的“发展”之路又回到正轨。
晚上8点,夜幕四合。杨菊提着一盒饭菜正要走,江志明喊住她,给她递了个手电筒。天黑之后,铁轨上行人少,路两边荒草高,穿行回家的路,风险会大大增加。
师姐估计是看我不开窍,声音也提高了:“你就在报账时候,在报销单上把票据上的同学们的名字,直接加到课题组里面,然后代李老师签字,证明这些人是课题组成员,他们的差旅费都是科研支出,就可以报账了。”
康医生?这又跟老康有什么关系?我正欲再问,外面忽然响起铃声,“收大院”了。我只好先把她送回去。
黎南松带着主事人和儿孙们去请罪,娘家人这才开口说,终于有个明白人了。
听村里人讲,他第一次“背尸”是在30年前,那时,村里一位无儿无女的老人在山上捡柴时不小心摔死了。尸体被人发现后,大家都上山去围观,却没一个说要怎么“弄回去”的。队长建议,要不先回去“开会研究研究”,实在没人愿意抬,就抽签决定。大家吵了半天没个结果,还有人建议就地埋了算了。
黎南松说接生婆说过的这句话,后来也一直在启示着他——“我跟那些人不一样。我知命,知生死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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