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冬湄是不能松脚的——即便腿软了蜷在胸前,铁圈也总还在脚板上,否则两百多斤重的铁圈如果悬了空,不仅我抓不住,站在耳幕里拉保险绳的人也拉不住,那是要出人命的。
谁知,有一天后爹醉酒从高处掉下,生生摔死,目睹这一幕的哥哥被吓傻了,变得不能正常说话。此后,哥哥闷闷不乐,最终割腕自杀。
那一夜,安娜在入睡时,心脏仍因为参观世博会之旅的激动和霍姆斯给她的惊喜跳个不停。
父亲气得握紧了拳头,准备教训一下妹妹。看父亲凶神恶煞的样子,妹妹也吓坏了,不敢下树。这时,继母推开父亲,转过身柔声地对妹妹说:“好孩子,别害怕,慢慢下来,妈妈在下边接着你……”
“到了之后,他们是如何被‘木墩儿’骗走钱的,秦大姐也没和我母亲说得太详细。不是她不肯说,而是无论是她还是富平,都没有完完全全讲清楚他们到这里以后发生的事情。”
他说:“不好惹呗!张老师你也可以叫我刺头,老子的朋友都这样叫老子。”
1984年的夏天,父亲用自行车驮着一个女人回到家时,我家的院子已经站满了邻居。他们叽叽喳喳地议论着,说这个女人的到来,到底是会终结我家的苦日子,还是会让我们的生活雪上加霜。
“又有刺头,依依,我看这件事情挑头的一定是他。”李丽对我说。
对此,铂爵旅拍在声明中回应称,8.26活动是公司的一个正常销售活动,活动不是以“拉人头”、“布下线”为方式与目的, 根本不属于传销,也不涉嫌传销。对于该活动是否构成传销,公司愿意接受相关主管部门的检视。
没过几天,站前路的这些生意人就跟这个绰号“老鼠”的年轻人混熟了。
如此坎坷的经历和复杂的家庭环境让王安平性格很早熟,他从小就明白自己的处境,为了不被“丢掉”,待人接物总是小心翼翼的,很会看人脸色。在家里,对刘良可夫妇的要求也是言听计从。
听刘良可这么说,王安平忙说,自己从小在刘家长大,对亲生父母已完全没有印象,刘良可就是自己的亲爹。即便真的有天亲生父母找上门来,自己也不会跟他们相认。
在40岁生日那天,“潇洒小姐”公开恋情,大方表白比她小16岁的男友黄皓:“爱就是需要我们在一起”。
一时间,那种被遗弃的悲哀使我几乎要掉下泪来。我把毯子放在海绵垫上,穿好鞋,把海绵垫从练功场门口拖走。从那以后,我再没有往嘉佑教练身边去过,他也似乎像是从来不曾教过我这个学生似的,很快就疏远了。
我不怕他嘲笑我沦为封建迷信的“大妈”——不能吃皇粮能经商,又与我妈所找的高人口吻一致,都是靠生辰八字测算出来的,这还能错了?
新生报到那天的中午11点,办公室里,我核查着新生名单,全班就差一人还未到,学生徐斌。我正要电话联系,办公室的门开了,一个男生的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,“老师,这是四楼办公室吗?我去教室报名,没人,黑板上写着……”
可是,面对高额的医药费,这些钱远远不够。我瞒着父母,去附近的学校找给学生做家教的机会。可是,正值放假,在学校附近徘徊了两天,我一无所获。
离我不远处忽然“哗啦”一声,饭桌上的筷子掉了一地,两个男生扭打在了一起,旁边一大堆看热闹的学生,吵闹声、打骂声夹杂着,霎时间食堂乱了。我赶忙冲上前去,刚巧又有两名男老师也赶了过去,我们一起把打架的两个男生拉开,其中一个男生鼻子已经出了血。
当时我14岁,上有两个姐姐,下有一个9岁的妹妹。我们的生母5年前因病去世,父亲没有立即再娶,而是到处干活挣钱,根本无暇顾及我们姐弟几个的生活。期间,村里第一个考上重点高中的大姐,决意辍学回家照看我们。她的班主任惜才,两次来家访,见我们实在困难,才摇摇头走了。
大家都看着刺头。他脸红红的,有些扭捏站了起来,看着我说:“张老师,没,没关系的,其实我也有错,我不应该冲你吼……你是班主任,是老师,我还冲你吼,你一直都对我这么好,我还,还……反正就是对不起!”
不出一周,两人的“新货”就全用了出去,净赚1500。这还是在小心翼翼地掺杂着真钞使用的情况下。秦大姐算了笔账:“四季发”一个月的进货流水大概在5万上下,春运更是要翻两倍,如果全用小武的“新货”,每月赚3万易如反掌。而富平,他的招待所和小旅馆一天收的房间押金就有一两千了。
富平他爸是铁路老职工,受过工伤,一条腿落下残疾。铁路照顾他,就超编招了他的小儿子和女儿进单位。富平是家中老大,游手好闲惯了,看不上铁路那点薪水,在外面混了几年,没整出名堂,又回到家里,天天埋怨老头子当年不给自己安排“铁饭碗”。老头子没办法,再想把富平安排进铁路也不太现实,于是托人送礼,花了半辈子积蓄,从铁路三产公司买了间店面,给富平做生意。
他有些心烦意乱地问安娜是否介意去隔壁房间一趟,去步入式保险库帮他取一份遗落在那里的文件。
卖烟的策略很简单:如果是讲小城方言的顾客,那么秦大姐一般是给真烟,除非这个人看上去实在过于老实巴交;而对那些操着县城、镇上口音的人,则分两种情况——从店右边进门的,往往是准备上火车的旅客,这种一律给假烟,从店左边进来的,一般都是下了火车的,这时候秦大姐就会察言观色、再判断一下。
我说刘良可还真是净想好事,拘留几天换6万块钱,这事儿王安平不干?他拿了人家钱还给人家就是了,闹这些做什么?同事说刘良可心里其实另有盘算,只是没法体现在笔录材料里而已——刘良可也知道自己理亏,但又确实不想从自己身上“割肉”。再一想,刘欣之所以跟王安平离婚,是因为那个美容店老板答应娶她,既然这样,这笔钱就应当那个美容店老板来出。一来免了自己“割肉”,二来也让新女婿证明一下自己的“诚意”。
“张老师,前面犯的事,你对我说过之后,你看,我再也没有犯过啊……今天的事情……我以前初中经常旷课,就没把这最后一节当回事……张老师,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,我保证不再旷课了。”刺头对我求着饶。
临走时我劝他:“两口子过日子,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。”王安平却说,离婚他可以接受,但就是不想被蒙在鼓里。
下班了,老李刚出办公室,小王就又嚷嚷起来:“张老师,你做这么多,没用的,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你看着吧,过不了几天,刺头绝对又会惹事的,小心到时候事情大得要你哭。”李丽也跟着叨叨:“犯了这么多事,怎么可能都是一时冲动,老李不当班主任许多年了,现在的学生他不了解,我看你还是把刺头开除了吧……”我只能用沉默反击着他们。随后的一段时间,刺头每天真的会提前10分钟做好自己值日工作,然后又赶紧拎起拖把,跑到水槽冲洗拖把,去拖走廊的地。
王安平沉默许久,说自己之前也想开了,论各方面条件,自己确实比那个美容店老板差太多:“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,离就离吧”。
王安平问我,这次我们会怎么处理他,我说得看刘良可的诉求,愿意谅解的话,你俩直接走人,毕竟是一家人;同意调解的话,你赔他医药费,给他道个歉,你也确实动手打了他;不愿谅解也不同意调解的话,估计你就只能被拘留几天了。
“富哥,我老板那边新进了套设备,请了上海的技术员过来调试。应该过不了多久就有新货。”白面汉子举起酒盅,与富平和“老鼠”先后碰了杯,压低声音道,“听说新货能过验钞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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