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舒满胜唯一担心的人,是他今年87岁的母亲。在过去,舒满胜试飞时会带上母亲,碰到有人夸奖舒满胜,老人家会很高兴,可有人指责舒满胜造飞机是在发神经时,她又觉得难过。去年,老人做了一次开颅手术,舒满胜说母亲在术后性格变了,原来每天出去散步、跳绳,现在不愿意离开家,“说自己头发都白了,出门怕别人取笑她”。
一连串的问题后面,还有一连串的吐槽,相亲遇见的奇葩人和奇葩事,实在是太多了。
梁子是我发小里唯一的刺头。他胆大、莽撞又自负,和我们这群国企大院里所谓的“好孩子”截然相反。他去大院医院太平间旁的苹果树偷果子;深夜在足球场用红外望远镜偷看观众席上你侬我侬的情侣;骑车去30公里外的晋祠,趁管理员不注意打景区里供游客拍照的骆驼屁股——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魔力,让我们毫无怨言地当他的小跟班。
梁子自嘲地对我们说,自己早就不想跑业务,压力大,不如内勤口轻松,他也好趁机谈个对象,过两天舒服日子——事实上,每个月工资的那点钱,别说处女朋友,他连自己都养活不起。
4月初,店铺正式转让出去了,连同店里的所有设备,作价10万。创业1年,梁子欠下30万贷款,大乐亏了有10多万。
姜涛给姜艳打过电话,让她以后不要在孩子面前说这种事情,姜艳却说,自己不说刘平,难保刘平不说自己——那样的话,儿子就跟刘平成了“同伙”,自己不就成了“孤家寡人”了?
“杜儿,怎么了?”22岁的小杜3个月前毕业考到我们科,跟着王芳一起上夜班。
夫妻俩又吵了起来。姜艳说,儿子现在已经是这种状态,不找个有能力、能够帮扶他的好妻子,这个家就完了;刘平则认为,就儿子现在这种状态,家庭条件差不多的好姑娘肯定看不上,更没人会“帮扶他”,与其找一个娶进门之后“吃干抹净”甩手就走的,不如找一个实实在在能跟他过下去的。
不断地受伤,不断地重来,不堪忍受的妻子已与他分居了半年多,但舒满胜却不是很在意:“我们老夫老妻没什么生理需求,只是她想我留在身边。”
那时仓库记录包数的方法还很原始——“发签”。每到卸货时,保管员就把一些竹签交给货主,每卸一包,货主递一只竹签给卸货的人,卸货人接过来把签交给保管员,或者丢到保管员身边。最后,数竹签的数量,来计算总包数。
),第三胎,做过两次剖宫产,第一胎女孩,5岁;第二胎女孩,3岁。
走上3楼,我上前敲门,开门的是一位青年,干瘦身材,戴副眼镜,长相与刘进留在警综平台上的照片一致。保险起见,我还是退后了一步,一手按在腰间的单警装备上,另一只手和他隔开安全距离,让他说出自己姓名。
看没有砸到母亲,刘进回手又去拿桌上的玻璃杯。同事一边阻拦一边大声呵止,我赶紧趁机把姜艳推出房间,让她先去派出所等我们。
刘平说,半个月前,前妻跑去自己公司闹事,“硬说是我指使刘进打她,非要我‘给个说法’”,闹了好半天,最后还是被保安架出去的。之后,姜艳又去了刘平父母那里,生生把家里80多岁的老爷子闹进了医院。
原来王芳在给曾春花输液时,听到曾春花的母亲边哭边数落着女婿:“你家三代单传,就要俺闺女一个接一个地生,俺闺女遭多大罪!”
不论是社会对不婚人士的压力,还是父母对子女终生大事的关心,或是自己对寻求婚姻伴侣的渴求,相亲这种形式从古延续至今依旧没有过时。于此同时,每个置身相亲场的单身男女也各有感触。
我看到有朋友满脸责怪地冲我挑眉,才反应过来——或许梁子和大乐早就拼过刺刀了,今天梁子在车里的那番话,也未必是询问。他不可能不知道赚到的钱都去了哪里,他对大乐有意见,一定另有隐情。
我极力反对:“你自己家里十多亩地不种,在这里花高价租地种,你这不是异想天开吗?”
“那你先快吃吧!一会儿孩子醒了。”我怕打扰老人吃饭,连忙走开。
“这事儿你得跟姜艳和刘平商量,商量不成恐怕要去法院打官司,警察估计帮不上你什么。”
很多时候,相亲对象都是父母等家庭长辈或是朋友介绍,所以他们在一定程度上也能左右你和相亲对象是否进一步发展。
婚前,舒满胜准备盖一间有两个屋子的平房。大哥提着水果来劝他,“要做个大工程,盖就盖3层楼”。舒满胜心动了,“我说钱不够,他说先把盖房钱给他,1个月后就帮我做——自己的哥哥,哪有不信的呢?”
“咱们庄稼人没那么多讲究,就爱吃个咸菜。”老人不好意思地笑着,露出了干瘪的牙床和几颗稀疏发黄的牙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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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时间延伸到三年,除医学与教育学,各学科的行业转换率还是职业转换率都不算低。
如此,我只好让他去那家私人养鸡场了。没多久,他媳妇也要来城里,在我家,她责怪大弟说:“把家里一扔,拍拍屁股走了。我一个人在家里里外外弄不过来,那老板不是还要一个帮忙的吗?我来一起干好了。”
我心中起疑:按说,他这种情况怎么也不可能攒下钱的,怎么突然就能包山头养鸡呢?但转念一想,这些年,他没还钱给我,但再也没问我要钱了,或许他也知道他大姐我这些年过得也并不如意吧。
没多久,弟媳让母亲在出租屋里操持两个小孩上学,自己也去大弟打工的地方了。大半年过去了,他们没给家里寄过一分钱。
我以为他会反思自己,吸取教训,认识到自己的错误。没想到他还是认为自己没有错,都是别人没帮他到位造成的。
甜甜的爱情总是别人的,隔着屏幕吃狗粮才是当代单身青年的真实写照。“男大当婚女大当嫁”,选择单身的毕竟是少数,大部分人也不希望一直单身下去,当单身青年身边没有可发展对象时,相亲其实不失为一条解决婚姻大事的途径。
很难判断舒满胜的愿景到底是谋划很久的骗人把戏、还是他长久陷入的自我狂想。“我主要想消除社会上的神经病,这些心理障碍——相对于,我说的‘神经病’,是‘思想上的亚健康’,思想病就是神经病,要从教育上改变——像我三哥老婆就是典型的心理疾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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