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是上了大学,分到单位,当个一把手,在单位里我不就说一不二了?我就能把兄弟姐妹安排得明明白白的。你看我们庄另一个中专生,人家连七大姑八大姨都安排好了。你看看你!”
老袁一把拖住老乌,急急道:“乌司令,别发火啊,你听我说……”
而大弟在平台上留的是舅舅的电话。“这个孩子,怎么会留我的电话给人家?”
“嘿嘿……老郑头儿,你去说。”老袁尴尬地笑了两声,推了一把老郑。
看着被扫得漫天飞舞的烟丝,老郑表情呆滞,又凄厉地嚎叫一声“天哪!”以头撞地,咚咚作响,嘴里不住地哭喊:“没了,豆豆啊,爷爷的烟都没了啊!”
考试成绩下来,最后的分数果然和赵磊期待的结果差不多——数学考了满分自不必说,而文法则取得了760的高分,这是一个距离满分一步之遥的成绩。
“没有没有,”明骏连忙摇头否认,“我觉得做这种事情不太好,就没答应。”
90年代初,粮食系统是众人向往的好单位,许多人托关系,想方设法想进入其中,人员逐年增多。为了让这么多人有活干、有饭吃,我们局里要求各下属单位搞多种经营,开源增效。
住院部的几个老护士说过,狐有狐精,鼠有鼠精,老袁跟老郑,就是住院部的“院精”。
我和丈夫上班两三年,经常要帮衬双方家里,省吃俭用存下的钱总共才1000多,只得把这个钱拿出来给了大弟才算完。后来酒厂资金到位,他把钱取回,给自己的小家买了电视机、录音机,只字不提还钱的事。
等安排好后,中介就和之前一样,让工作人员当面把制作好的假证件交给了他。
“哎……这个……嘿嘿……”老袁在护士面前不敢抖 “话事人”威风,十分恭顺。
“可以啊!那我的‘美国梦’可就靠你了啊!”赵磊想了想,大声说。
“就是,现在装什么可怜?连正常的孕检都不做,真不知道这个老公怎么当的!”小杜也对曾春花丈夫漠然的态度愤愤不平。
老袁在后面轻轻地推了老郑一把,老郑看看老袁,摇摇头,眉头急速抬了几下。老袁眼神闪了一瞬,下颌微微一点,然后,他猛地一起身,粗短的大腿“正好”把棋盘给“蹭”翻了。
“合同签了,租金也给了,还能不干吗?你借给我几千块钱,我打井,再买些必须的东西,尽快种上菜,还能赶上早市卖个好价钱。”
老袁闻声,举起的手若无其事地放了下来,表情收放自如,打了句哈哈:“过——吓唬吓唬你们。”
鉴于他在创业之初,我也不好催他还欠我的6万多,只祈祷他这次别再亏了。可是不久,让我吐血的消息又传来了:养鸡“大业”又被他像扔破烂一样扔掉了,他在另外一个地方又包了几十亩地,买拖拉机等等大型农业机械,要搞种植。
老郑发病后不久,老袁借着一次“下大院”的机会,特地来找了老乌:“乌司令,我跟老郑不是闹事,其实……”
他们两口子指望着那片豆角能卖上个好价钱,可是,上市前,豆角生了许多腻虫。大弟买了农药打了两次,怎么也控制不住。眼见辛苦劳作成果就要白费,他仰天叹道:怎么干什么事就这么难呢?
考试成绩下来,最后的分数果然和赵磊期待的结果差不多——数学考了满分自不必说,而文法则取得了760的高分,这是一个距离满分一步之遥的成绩。
“中介会提醒我们,进考场的时候,最好贴身带几百到一千美元的现金,以备‘不时之需’。不过那边确实一般也查得松,所以虽然钱我每次都带,但从来就没有过用的机会,也没看别人被抓过。”
“那就好——这样吧,我先和院办打个招呼,等两天。再说咱们还可以去红十字会、网上众筹嘛。大家想想办法,总会过去的。”我说。
已经脱离ofo,近期开始自己独立创业,新项目名为“blank”,主营快消品,首批涵盖沐浴露等洗化用品。新公司已获得中金汇财300万元投资,后者持股10%,照此推算整个项目估值3000万元。
过了一阵,他们的西红柿上市,然而市场同类菜品能压塌了街。弟媳天天冒着暑热去菜场卖菜,两毛钱一斤也卖不掉几个。她愁容满面对我说:“这真难卖。”我无可奈何:“说的你们又不听,现在知道难卖了?”
在我“盯梢”的这几天里,老袁用过“无意打翻棋盘”、“谎称护士来了借机挪棋子”、“称烟的价值不对等,这盘不算”各种办法搅和,直到老郑下赢为止。若是遇到像小文一样不服气的,老袁跟老郑就跟人“摆谱”争到底,直到对方答应按“投降输一半”算。
“咱们庄稼人没那么多讲究,就爱吃个咸菜。”老人不好意思地笑着,露出了干瘪的牙床和几颗稀疏发黄的牙齿。
现场烟雾缭绕,人声鼎沸,大院值岗的李护长坐不住了:“这还了得?也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吧!”
“她父亲还有哥哥,都在广州打工,正在往家赶。我和她母亲聊了几句,说医药费没凑够,怕耽搁闺女的病。”
刚才起哄的众人,一个个低下头,鸦雀无声。小文脸涨得通红,却又无可奈何。他向老袁一伸手,梗着脖子说:“那我不玩了行吧,烟还给我。”
没了电,就没办法抽水浇菜,眼看菜就要干死。大弟又来问我要钱,说要买一台柴油机发电,需要2000多块。
“还要我怎么帮你?以前哪一次没帮你?不都是白扔钱?”我怒不可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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