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李说,开始时瓷砖厂确实不想要,可厂里老招不到人,就又打电话让他妻子去上班了。
2004年,舅舅看中了建筑材料行业的前景,于是停掉了手上的沙石生意,转而在离我们老宅不远的地方租了一块地,办了一个制砖厂。砖厂占地15亩,前期大概投了五六十万元——其中一条配套的生产线便价值四十多万。厂里除了他自己之外,我妈妈和大姨也占了部分的股权。
之所以大家都乐意支援“困难户”,是因为s公司当时对销售的考核是按照“吃大锅饭”的原则来的,只要团队整体业绩达标,各人贡献多少与收入并无太大关系,没有什么提成,只是和其它岗位一样以年终奖的形式来稍微“意思”下。所以,大家对多做业绩没太大兴趣,反正多做了也不过奖金多发几千到万把块,还可能给自己在明年“挖坑”——领导看到原有的销售指标居然能超额完成,那自然会在新财年多加指标任务——那可真是得不偿失的事情。
2012年大三时,我开始尝试着在网上投稿,后来每个月平均也能有2000块左右的稿费。我很开心,尽管晓从来不在意、也没提过任何物质方面的要求,但我不想别的女孩有的东西晓没有。
进了房间,晓和她母亲分别坐在沙发和小床上,像是刚争吵过,水泥地的水迹上面满是碎玻璃渣。见我进来,晓的母亲让她出去,说:“她和你的事,她跟我说了,也跟我吵了,我明确地告诉你,我绝不可能同意。听晓说,你已经退学,还要经常去医院,那你们在一起后,怎么生活?难道还要她养你吗?”
“肯定是想要和你在一起,不过你妈始终不同意我们的事,我想了下,她反对的理由无非是我的病,还有不愿意你远嫁——不愿意你出省,我们可以在广西生活,可是这个病……”说来说去,我和晓又绕回了问题的死结。
长平被他推出1米开外,趁着这个时间,船匠飞快地把钱塞进了柜台。长平说不出话来,红着眼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地离开了。
“但现在离林明星那笔1万块的坏账已经都过去了好几年,连警方都不愿意受理了。大领导虽然动用了私人的关系,但几经辗转都没查到林明星家里的情况,最后还是让林明星户籍地的省分行把任务逐级分配,在当地调用各方力量,才大致的把情况摸清楚……
设计的学习,这最后一阶段应用最难、最综合,时间却最短。眼看着120天的培训就快结束了,在闷热的教室里,大家都显得有些烦躁。课上已经只有少数人在听讲师授课了,背着作品设计和就业的双重压力,大家都在各自忙活着毕业设计作品。
听村里人后来讲,知道自己中了大奖后,船匠一开始想的,就是房子装修可以提上日程了,“等房子装修好,就大摆筵席给儿子举行婚礼”。剩下的,可以用来改善一下家庭生活,“最起码给老婆子买一个轮椅,她都多久没有出过门了……”
“我离职吧。”我直截了当——反正这两个岗位都很难做,老板就是逼人自己辞职的意思。
这时候,我才发现,就算大外企有千般不是、万般不好,它也有一样东西让人无法割舍——舒适。就像公司的招聘广告上说的那样:“我们能让您的工作和生活得到完美的平衡。”
得知自己已经成了“老赖”,舅舅苦笑一声,对表哥说:“没事儿,就大巴吧,也挺舒服。”
这件事情惊动了在外地的我妈妈,她连忙联系关系,找各种中间人说情,让债主们再缓上几天,而后警方也认定这属于民事纠纷,建议债主去法院起诉,关了舅舅几天后,便将他放了。
这几天舅舅在拘留所里如何过的,我不得而知,但他回来后腿上长了不少湿疹,“里面太潮了”。
只是阿霞的离家,未免太早了些。据她说:因为家里穷,下面有弟弟妹妹,9岁就跟着同村的亲戚出来了,在这个绿皮火车、长途汽车勾连的江湖,已经来往了23年。最初出来就是卖艺,可能是唱黄梅戏——她在直播里也唱过几次黄梅戏,都是晚会上听熟的那几段:“为救李郎离家园……帽插宫花好啊好新鲜。”
我们几个人很识趣地等待大周用漏勺捞起一块白花花的鱼肉,才开始举箸。
“还有,你还是外地的,我总共两个孩子,除了晓,还有一个儿子,他就不提了,讨命鬼,祸害完我,就早早爬出去做事了,家里就晓一个大学生,你把她带走,考虑过我们怎么办吗?将来老了,谁在身边照顾我们?今天我把话给你说明白,让你彻底死了这个心,这事,只要我活着,就不行!”
而我,也依然还在这里,每天机械地重复着动作。我的身体已经比我的心更好地适应了这个环境,再没以前那般疼痛了。毕竟,对于我们这些没有一技之长的中年女性而言,这里真的已经很不错了。
班长给我分配了一个新人,比我还大点,谁知老江虽是新手,但打菜速度很快,总嫌弃我。
傍晚,我又重新回到了区支行。离开已久,现在整个支行里已经没有多少我认识的人了,小曼在看到我以后就跑了过来,从包里掏出了两张崭新的红色钞票交给我:“师傅,我们就按说好的去吃一顿吧。”
那时去法院起诉舅舅的人很多,封掉砖厂只是早晚的事情,厂里的机器使用了这么多年,折旧不止一点半点,夸张的说,“如今只能当作废铁去卖”。我妈妈的这位朋友算仁至义尽,舅舅心中虽然感激,但想到多年心血就要落入他人手,还是不免郁闷了好几天。
李秀玲有点尴尬,看了看我不说话了,我心下凉了半截,但嘴上只能说,“没事儿,有什么其他的,先干着吧。”
想来想去,他打电话给另一个镇子的老表,给他老表说的借钱理由是,相中了政府旁边的一块地皮,就差6千块钱。他老表说这样吧,你带我过去,我看一下地理位置好不好,给你参考一下,要是好,别说6千,就是1万我也借。
王浩边往嘴里塞着饭菜边说:“是电话里说要给这些,情况可能有变呢。”
周四下午,办公室来了一位40岁左右岁的中年男人,说是集团的市场运营总监李总。会议上,李总列出了全国其他十几个城市的市场数据,数y市最差,他质问市场部的网站设计工作究竟在做什么,为什么网站跳出率
舅舅慌忙摆手:“谣言!绝对的谣言啊!我都不碰麻将好多年了……”
室友晗姐的床铺永远是粉嫩嫩的。她喜欢在周末睡懒觉,醒来坐在床上发呆,想想中午吃什么。
老李是传统的老农民,他不像年轻一代敢于创新、发展新农业。他年纪大了,如果失败,他没有时间再去打翻身仗了。
’大家都懂,这个林明星,说句老实话,没有警方介入,我们是不可能找到的,如果你和公检法有点人脉的话,那就先请他们私下查查吧,如果能找到这个人,那么也安心了,如果找不到,就真的要警惕了。”
蓝总无奈地说:“就算是批量收购来的,我们也没办法全防住。据我所知,现在外面有很多黑中介批量收了身份证后,第一步就是和别人收来身份证的混在一起,混进去的人越多越好,混完以后,同一地区的身份证就很少了,之后‘养材料’,手上不同的身份证往不同的银行递交,绝不重复,这样几乎是没有办法防住的——这个问题我也曾经想过,看起来,也只能把这张身份证的地区和身份证号前6位的做个记号,以后碰上要重点审核,别的办法,我也想不出了。”
舅舅的眼光果然很精准,在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,国内的房地产业开始井喷式发展,建筑材料的需求量随之激增。砖厂的订单雪花似地涌来,舅舅每天忙得像个陀螺,索性在工厂办公室放了张床,若是遇到下雨天没法开工,舅舅才能歇上一会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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