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夜,安娜在入睡时,心脏仍因为参观世博会之旅的激动和霍姆斯给她的惊喜跳个不停。
“我都怀疑他们家的器材是不是租的——你看,开业一年了,那些器材有保养过吗?生锈的生锈,损坏的损坏,我问过做这行的朋友,他们说一般器材厂家都会送几次保养,免费的。除非这批器材压根就不是他们家买的。”朋友补充说道。
总是有家人和朋友上门询问。霍姆斯总是充满同情,乐于提供帮助。警方仍未介入,显然他们有太多的事情要做,现在越来越多富裕的访客和国外显贵来参观世博会了,而扒手、恶棍和骗子们也随之蜂拥而至。
一天,李建劝我:“实在不想考公,你就好好当你的社区工作者吧,你这么漂亮的人儿,若身上整天散发着一股葱花味儿,岂不是暴殄天物?”
我没有听从亲朋劝告辞职备考。我怕考不上,再失去这个临时饭碗。好在之前参加培训的功底还在,我没再花钱买课,只是把自己所有业余时间都用在自学上。
站前路靠着火车站的那一排店面,产权都归在铁路下面的一家三产公司,只有富平经营的招待所是个例外。
不过,我在训练过程中结识了巡场的李教练。据我了解,他的身材围度在附近几家健身房的教练中都是数一数二,为人也挺谦和。我没买他的课,但有问题找到他,他都会相当热心地给出指导意见。在这里,我还结识到了蛮多健身爱好者,大家喜欢在训练之余切磋技艺,互相帮助。
上了这所二本后,我依然像小学、中学一样 “叱咤风云”,一直是学生干部,成绩也出类拔萃,年年都拿奖学金。小荷虽然作为学生干部与我“并肩作战”了4年,但学习成绩远远在我后面。
在剧场里,道具都由小工帮我们打理,我们只消对翻译提出要求,翻译再转达给舞台监督即可。化妆间很宽大,男女各一间,每个人都有一个专门的化妆台。化妆间外的大休息室有免费的咖啡和点心供应,整个后台一直弥散着很好闻的咖啡味道。
秦大姐一般就站在柜台后面,对着来往的旅客大声吆喝:“火车上水10块一瓶,泡面20块钱一桶!我这里对半价,现在不买,上了车别后悔!”
猪肉紧张,养鸡类上市公司嗨了。如果单看财务指标,今年中报,养鸡类上市公司的成长性、业绩质量都属上乘。养鸡类上市公司最知名的是三驾马车:民和股份、益生股份(002458)、圣农发展(002299)。
等到1997年我父母也因为下岗去站前路做生意时,秦大姐已经盘下隔壁间的店面。给铁路三产公司的经理送了两条红塔山、得到许可后,她把中间隔墙打通,将两间小店面合到一起,不仅里面豁然开朗,生意也更好了。
我按住要发火的赵哥,从小贩那接过充电宝,在手中掂了掂:“装了不少沙吧?还蛮有分量。”
霍姆斯也察觉到应该离开芝加哥了。来自债权人和受害者家庭的压力与日俱增。
富平在站前路背后巷子里的老旧筒子楼内租下两层“鸽子屋”,又开了间“旅馆”。客房里几乎没有任何电器设备,唯一的电视机也是富平招待所里早就淘汰的,不是图像颜色失真,就是放不出声音。除了一把椅子,家具就只有一张胡乱铺着肮脏被褥的铁架行军床。因为几乎无人清扫,所以只要轻轻推开房门,一股霉味就会立刻扑面而来。
我口中的水瞬间喷了出去:“啥?啥玩意,7天?他们是要向企事业单位看齐吗?”
两年前我入职不久,恰逢国庆节社区文艺汇演。我身兼编剧、导演、演员,区市两级领导受邀观看演出,盛装的我站在台上主持节目,看见下面的领导交头接耳,掌声热烈喝彩不断。演出结束,区委宣传部领导问我是否愿意借调到宣传部工作,错愕之中未及反应,社区书记抢先回答:“领导,我们社区好不容易来个人才,别给我们抢走了!”
李超说:“能说这话,一定就是你的分数遥遥领先,放心吧。你要实在担心,咱去省城上6万6的‘包过班’。”
铁圈是用钢管弯成的,直径从0.8米到1.5米不等,5个铁圈总重200多斤。除了我,还要再上两个人,分别支撑在铁圈的两边做造型,冬湄双腿实际承受的重量在400斤以上。
小荷的沮丧绝不是装出来的,她说她50%的题都是蒙的,但愿从头到脚的耐克保佑她“蒙得全对”。而我也不掩饰骄傲——70%的题目我都很有把握,说不定能像此前的学校选拔考试一样独占鳌头呢!
恐慌开始了,一如往常。霍姆斯想象着安妮蜷缩在角落里的样子。如果他想的话,可以冲到门旁,将门打开,将她搂在怀里,为她差点遭遇悲剧而陪她一起哭泣。在最后一分钟,最后几秒钟,他都可以这么做。他本可以这么做的。
富平和秦大姐心里顿时明白,难怪小武之前供货量一次比一次少,原来他是在囤货,好方便抬价。二人哼哼唧唧敷衍一番后,推说现金存了定期,等几天生意有了现金再来买。
笔试结束,李建第一,我第二。我们俩激动地抱在一起欢呼,以为胜利在望。
我妈欣喜若狂:“这工作多体面!虽说没有编制,但同工同酬待遇不差,你以后就别再考公务员了!”
米妮被霍姆斯称为“完美的猎物”。几年前,霍姆斯在波士顿某次停留期间遇到了米妮,那时候霍姆斯就想过“捕获”她,但距离太远了,时机很差。后来米妮搬来了芝加哥,霍姆斯顺势将米妮哄骗来了旅馆。
销售见我犹豫,便问我还有什么顾虑。我如实告知。他迟疑了下,随后找来一位自称经理的人。这位男经理看起来也是个运动爱好者,他当即显示出“诚意”:“同样的价格,我再给你多加几个月。”随后,便跟我们聊起锻炼的事儿,谈得还颇为投缘。
招待所一开张,生意就火爆异常,哪怕价格比市里同业要高一点,每个房间也是几乎晚晚都不落空。没几年,富平就花10多万从广东买来一辆在当时小城还很罕见的桑塔纳轿车。
在90年代,小城主要销售3种烟,高档的“红塔山”和“555”,低档的则是本省的“庐山”。印象里,红塔山是10元一包,555因为是外烟,经常断渠道,价格也随备货量而波动。而庐山只要3元一包,也是销量最大的烟。
秦大姐初中毕业后,便顶替母亲的岗位进了陶瓷厂。她手脚麻利又吃苦耐劳,与上上下下都关系融洽,连老厂长下车间视察,都要点名表扬她是新时代的“铁娘子”。不到一年功夫,秦大姐就被提拔成了班长,后面据说还进了陶瓷厂的“青年干部后备名单”。
此时,一辆又一辆的列车驶入芝加哥,从世界各地载来政客、王公贵族及企业巨头。雨水从黑色机车头上渐渐蒸发。搬运工从行李车厢往外拖着沉重的箱子。—辆辆大篷车停在市区火车站外面的路上,黑色车厢被雨水冲刷得十分光滑,它们红色的等待灯在雨中发散出一圈光晕,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了。
李建说:“yes我实在不愿意你挣大钱让我吃软饭。咱俩还是齐头并进吧,我是橡树,你就做我近旁的一株木棉。”
“嗯,反正这家健身房不要像你之前那家卷钱跑路就好。”我笑着打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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