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行前,李教练告诫我:这座城市的健身行业太混乱,未来几年内肯定还得倒闭几家。
锅炉公司的经理决定亲自跟进这桩生意,在霍姆斯的房子里和他碰面。霍姆斯带经理下到一楼。然后从一楼走到另一个更为黑暗的楼道,进入地下室。
我嘲笑我妈迷信,怕影响李建情绪,也没敢跟他提起这茬儿。结果,李建面试再次名落孙山。他还振振有词:“我压根就没太努力,我还得陪着你再战呢,没想这次就考上!”
新生的到来,让健身房又热闹起来,又开始时常出现器材需要排队的情况。
那天,我练完倒立,提着体操鞋、顶着晕沉沉的脑袋跑到一楼,看见嘉佑教练在不远处,便拖了一张海绵垫子放在练功场门口,一个人努力转着。当时,嘉佑教练已经有一段时间不管这个节目了,也不再教我们新动作,可我没有别的节目,只能怀着一线希望,想教练看我这么勤奋,会不会重新把这个节目再管起来。
查普尔是霍姆斯经常合作的伙伴,他是一名“接骨人”,可以将尸体的肉剔除,然后将骨头组装或者说拼接起来,形成完整的骨架,为医生办公室及实验室的展示所用。
这场低价营销无疑是成功的,每天都有大量的人上门报名。随后,这家健身房还抛出了“合伙人”的噱头——所谓的“合伙人”,并不是常规商业意义上的股东,而是当你买卡之后,给你一个高大上的称号,鼓动你拉人办卡,收取提成。本来就便宜到离谱的年卡,再拉几个人来办,层层压码,分分钟实现“免费健身”。
事实上,倒立的练习除了时间的要求之外,还需要练习适应性——要练到随便指个地方就可以打倒立的程度——除了需要过人的臂力,还必须练就良好的腹肌和背肌。
小姑娘踽踽离去,望着她步履沉重的背影,我像是看到了从前那个进了面试欣喜若狂、面试之后又满怀绝望的自己,莫名地有些心疼。但愿她的考公之路比我顺利吧。
随后几个阿姨也说得神乎其神!我迫不及待地找到了这个“高人”,报上生辰八字,再度测算了一番。我想,如果他也说我考不上公务员,我就彻底放弃吧。
我现在是有点信了:如果不是命运使然,为什么我如此努力却回回碰壁,小荷心不在焉,却一考即中?
4月初的一天,我和阿d出了宿舍,发现西区校门附近新开了一家“优围健身”。我们算了下,从宿舍走到那里,只需5分钟,如果能在这里健身,那可真是方便。我们查了下,这家健身房并非连锁店,不过,外墙上的横幅上显示它拥有专业的搏击训练场地,这在小城市的健身房里实属罕见。
正如李教练说的,这座城市的健身房倒闭潮还在继续,陆续又传闻有几家倒闭。
从这之后,但凡有上级领导来社区指导检查工作,书记一定会隆重介绍我“坐下来能写,站起来能讲,走出去能干”;市区的各种活动,她也一定会派我去参加,我逢赛便能脱颖而出,赢得了越来越多的关注。有时,活动尚未结束,台下的领导已经开始要我的简历,但在得知我“无编”之后,往往也只报以一声叹息:唉,可惜了。
可是仔细回味大仙儿的话,我心里却越发茫然:“适合经商?那我现在的社区工作岂不也是在浪费青春?”
这场低价营销无疑是成功的,每天都有大量的人上门报名。随后,这家健身房还抛出了“合伙人”的噱头——所谓的“合伙人”,并不是常规商业意义上的股东,而是当你买卡之后,给你一个高大上的称号,鼓动你拉人办卡,收取提成。本来就便宜到离谱的年卡,再拉几个人来办,层层压码,分分钟实现“免费健身”。
小梦在医科大学博士毕业后,到了省防疫站工作,既是业务骨干又是负责人;团长的儿子毕业后自己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。
后来练习时,杨晓把我甩下来的次数就更多了,有时是底座男生突然把他正扛着的杆丢了,还一边龇牙咧嘴叫到:“哎哟,哎呀!实在扛不起啊,太重咯!”杨晓也在一边附和:“是哦!太重了,咋个举都举不起!”
心如擂鼓地打开网页输入考号,看见自己第三名的成绩,心脏仿佛停摆了一瞬,继而狂跳:天啊,进面试了?进面试比例1:3,岗位只招1人,笔试前三名都有面试资格。
电子信息科学类专业在2009-2012年间持续位居理科热门专业排行榜榜首,2013年之后,第一名变成了物理学类,而前者以电子信息类的新名字出现在前10的不同位置。
健身房的人流量日益增大,除了学生,还有许多中年人来锻炼。每逢下班时间,场馆里的健身区、舞蹈区、单车房都是爆满。哪怕是上班时间,也有不少阿姨过来练瑜伽、跑步。
天安门演出结束后回团不久,我们又去了湖南长沙市中区的一座公园演出,那也是我与倪虹最后一次同台。12月的长沙温度已接近零度,演出场地是露天的,广场上一个观众也没有,演出音乐循环播放着,我们两个裹着大衣,躲在一间小小的音乐调控室里取暖,心里祈祷着,一个观众都不要来。
那时我们大多数节目还未练成,尤其是大型的高空节目等。可团长也不想失去这个机会,最终决定租个专门的场地让我们用一个月的时间搏一搏。
但我心中还是隐约感觉到几分不对劲——流失这么多教练,健身房却没寻找新的专职教练,反倒是销售部特别活跃,每天都带着新面孔过来参观。
那一夜,安娜在入睡时,心脏仍因为参观世博会之旅的激动和霍姆斯给她的惊喜跳个不停。
我妈知道我争强好胜,不再相劝,却悄悄去找算命先生算了一卦。回来跟我说:“李建这次若是考上了,你俩就成不了。大仙儿说了,你将来要嫁的人,是‘着装’的。”
不尽相同,却也联系紧密,再加上会计学等专业,他们在未来可能面临一样的结果——不停地考证。cpa、acca、cfa、frm,还有各种职称类的考试,经管专业学生的一生,是考证的一生。
他知道,建造这栋房子是不小的挑战。他想了一个策略,相信这样既能避开怀疑,又能减少施工的开支。
7月初,市里招录合同制的社区工作者,我一考便中,而且成绩遥遥领先,心头的阴云总算是开了一条缝儿。
那一瞬间,我对自己之前的努力感到无比后悔。再往后,就连1分钟都熬不过了,我大声嚎哭、以各种姿势摔下来,完全放弃了自己。以至于后来一整节晨练课两个小时,全部用来罚倒立了,罚到我感觉不到手的存在,轻轻动一下头就想吐,看到教练那一圈一圈的眼镜片,直叫人恶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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