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很难过，”说到这里，韦丽眼睛有些红，“我也不懂我到底该是个什么角色。”
当时我就在他旁边，紧紧拉住衣角，黎叔还拍了拍我的腰：“不要怕。”
“但是，你发送的是电信诈骗短信，并且已经有人上当了，属于刑法中‘造成严重后果’的范围。被你骗的都是上年纪的老人，那可是他们的养老钱啊！”
老苏头这次没挺过去。出殡那天，韦丽被小承的妈妈安排在队伍后面的车上。韦丽眼睛通红，但却不敢让眼泪掉下来。
“我被迫跟他共同保守了一个不耻的秘密。”她这样想着，失眠更严重了。
江菲在后来的日记里回忆道：“当时我真的很害怕。本来我想用撑衣杆捅他下去，可我不知道，让他翻进来和推他下去摔死这两件事，哪一件更可怕。当年我只有10岁，但也知道这是在杀人。”
“老苏，小承，百忧解，大概这些吧，后面的不知道。”我快速地说了几个词。然后身子前倾，盯着他，放慢语速，“特别是你。”
我站在窗口，看着天上盘旋的鸽子倍感无奈：“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相信单位，相信北城市，毕竟现在对北城市来说，最重要的不是房子也不是地，油田这几十万人，是北城市的根本啊。”
我想上诉，黎南松拒绝了：“没那个必要，能出去就行了，要是这样都判无罪，公安机关以后不好办案的，实在不好界定。我当时确实应该带着他们跑出去的。”
又过了一会儿，我听到一声浑厚的喊：“跪，向娘家亲舅三叩首，母亲大人在我们家受了委屈，不肖子孙跪地请罪——”
“它们堵在我的身体里太久了……你真的要听吗？那可是很脏的东西。”
见老苏头面露不悦，小承和他爸爸分别向韦丽敬酒，很客套地感谢她对老苏头的照顾。随后，小承的妈妈举起杯子，眼睛里没有温度，动作却很热情，说：“韦护士，这段时间辛苦你照顾老爷子。我跟曾院长有些旧情，改天去跟他聊聊你。”
“是的，她正在成长——我心里的孩子，以前是8岁，现在有18岁了——”她发出羞涩、略微活泼的笑声。
江志明是家里的老大，比大妹江志春早1年出生，比弟弟江志雄大5岁。早年家里穷得吃不饱肚子，江志明和大妹没读几年书就辍学了，帮着父母下地耕田，踩上板凳给全家煮饭，什么脏活累活都得干。
老康每次一踏进大院，便会有十来个病人一窝蜂围上去，七嘴八舌，问着各种问题。老康的业务水平很扎实，往往几句就说得病人“深有感触”，那些治疗多年似乎“看不到希望”的病人，听老康讲话，也会连连点头。
“行行行，下次我在外面吃了午饭就回来。”江诚总是敷衍着回答。
“嗯，差不多吧。我们学校报账系统主要是人工操作，他们只要审核下单据和银行流水就可以了——实际上这些东西他们根本不会细看。财务范处长你也见过，跟张院长是大学同学，签字不过一句话的事。”
“但是！”老康突然看着我，“如果压力一直环绕着一个人，日积月累，加上药物的副作用，能不能逼疯一个人？而逼疯他的人，犯不犯法？”
当时与电信运营商合作发短信的价格是每条1毛钱，而孙红卫的伪基站发短信每条只收1分钱，推销广告成本很低，对商户来说，几乎可以算是“白送”。于是，一夜之间，孙红卫在小城就出了名，各行各业的商户、企业都来找他“合作”。孙红卫跟每个商户、企业依旧会认真开具“合作协议”，还会开收据——当然，这些协议和收据，也都成了后来给他定罪的重要证据。
“哎，别说了！”老康很不耐烦，打断了她的话，“去跟医生说吧，我解决不了你的问题。”
“她很不精神，问她是不是生病了，她说挺好的，可说话也不看着我，好像在躲什么。我坐一会儿，拿上书就走了。”
腊八节那天，我决定自己去找她还书，在大姐儿子的引领下来到学校的教师公寓楼下，我发信息请她下楼取书。楼上某个窗口有人影晃动，不久收到回复，让我把书放在楼门口的信箱上就好。我表示有事情想和她当面请教，她的信息回复地非常快，说还是不方便见面。
“不想……”陈文静声音很小，好像怕吵醒谁似的，“我想回家……”
我摩挲着酒杯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，饭菜的热气在我们之间缓缓上升，朦胧间我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二老的恶趣味，反问道：“就你俩这年纪，应该问离婚了我要谁吧？”
这些事江菲从没跟父母提过，她说没必要讲，生存就是这样，“我们一家出身农村，想在这儿扎根不容易。我父母有他们的战场，我有我的”。
“你们夫妻情分没了，我们的父女情分还在嘛。”前公公“似乎”没有生气，“这个病，不能停药的，复发就麻烦了。”
现在受政策所限，老太太想把名下的学区房先过户给大儿子，等后年小儿子的孩子要上初中了，再把这套学区房过户给小儿子。
黎南松说，工地上从来不缺小工，但那些死了的人却需要他这么一个人，来给予他们最后的体面，“箩筐里的那些孩子真可怜。接生婆走了，走完了自己带着使命的一生。现在该我做点事了。”
案发的那家人说，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，可以出面作证，“我们没叫他砍人的”。
李老师见我们到了，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材料袋及一份报账单，要我们在两周内把这次教改课题（教育教学改革与创新实验课题）的经费报销下，一共5000元整。
“他一定把那件事告诉了其他男生，因为好几次他们聚在一起说话，我从旁边经过，他们就会发出诡异的笑……”
经过与行业代表的详细讨论，基金会认为，这笔款项将能够为许多中小企业提供暂时的救济。
入学一周后，李老师让我去她办公室。这几天通过跟师兄师姐的交流，我对李老师做事风格开始有一点了解，她向来不喜欢在电话或微信上谈事情，只在当面谈。一开始我还觉得这样太麻烦，后来才知道，她这是做事谨慎。
一天，同宿舍女孩小米悄悄和她说了一个秘密——学校有一个男老师对小米做了“那种事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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