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后来没有把这些告诉黎南松，反而安慰他，说乡亲们都在替他说话，说他是个勇敢的人，希望他能早日出去。
一问，胖子刚在房产所门口停下车，一个老太太就一头撞在了他的车上。
从山上下来，接生婆一直没有说话，没几天就病倒了。黎南松说，唯一欣慰的，是她身体上没有痛苦，走得很快。
回想起来，当年她并没有再婚的念头，使她住进男人的单身公寓的，完全是因为有共同爱好。可很快，一个郁郁寡欢的中学教师，一个木讷寡言的建筑工人，延续两人婚姻生活的唯一事情，就只剩下身体的接触了。
“你服药多久，在服药的过程里，医生有没有给你调整过，比如种类，用量？你是护士，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。”我又问了一句。因为精神类药物的用药是要严格遵循流程的，在服药前，要明确诊断结果，服药初期，也要根据患者的反应，剂量、种类随时做出调整。
黎南松就连忙摆手：“我在那里生活快60年了，还是了解他们的，你说的太不真实。”
她那天还给我絮叨说，早几年前，黎南松便救过一个老人。那时候，村里有个老人突然病倒在床上，老人只有一个儿子，年轻时就死在外面。老人倒下后，屎尿都流在床上，过路的人都掩着鼻子说这个人要死了。也有人憋着气进去了，也不过是看看他死了没有，“死了就让背尸佬给收了”。
当天晚上，小璐师姐突然联系我，说让我看下支付宝。我打开支付宝一看，发现是小璐师姐给我转了1000块钱，说这是导师给的——从没兑现过的“生活费”，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发过来，真是够缺德的，我不禁骂出了声。
“害人，违法？”她看着我，眼神温和，“你的话，跟康医生一模一样。”
韦丽跟小承很快就领了证，但没有摆酒。小承的爸爸——此时是她的公公，宽慰她说：“老爷子刚走，先这样吧，等过了这阵再帮你们补上。”韦丽自然不敢反对。
“快别提了，大哥我在老八矿的那套房子就放弃了！”没想到，老姚比我更无奈。
老家人一直是笑贫不笑娼的，说这些都是难免。但在我的印象里，黎南松是个好人，一个很有能耐的人。
有意申请的商户需要提交有效商业登记、有效普通食肆牌照，或小食食肆牌照，或烧味及卤味店牌照(牌照必须于2019年5月1日前持有)；以及铺面近照一张。
黎南松的眼睛一直望着天花板。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，又好像知道他在看什么，他就这么一直看着天花板说话。
行人穿行铁轨本就违规，男孩父母闹了1个月，最终只拿到500块人道主义赔偿金和1袋残缺不全的尸体。
“嗯，还好吧。我以前在一家公司的经纪业务部门上班，虽然是后台业务，但跟客户也有些接触，基本的社交没多大问题。”我来不及多想，直接回答。
“踌躇满志嘛！”老康神气起来，“当时像我这样的，院里没几个，所以做事说话就忒直……”
黎南松说，工地上从来不缺小工，但那些死了的人却需要他这么一个人，来给予他们最后的体面，“箩筐里的那些孩子真可怜。接生婆走了，走完了自己带着使命的一生。现在该我做点事了。”
早前宣布捐款10亿元应急钱计划，第一期计划先动用2亿元支持香港饮食业，合资格的
“挺好挺好。你家江菲呀，一看就是考大学的命，上初中那会儿就是班里最老实的孩子，不闹腾，学习又认真……对了，她学的什么专业呀？”
他站起来，飞也似的逃走了。看着他仓皇的背影，我十分诧异，扭头转向老乌：“这是……？”
韦丽跟小承很快就领了证，但没有摆酒。小承的爸爸——此时是她的公公，宽慰她说：“老爷子刚走，先这样吧，等过了这阵再帮你们补上。”韦丽自然不敢反对。
老康把我带到他的办公室，地方不大，但挺干净，桌子上除了写字那一块，堆满了书。
我忽然觉得有点可笑，说自己的故事都快讲完了，这不是正常的交流。之后便挂了电话。后来她又发过几回聊天请求，我都以工作忙没有接受。
又过了一会儿，我听到一声浑厚的喊：“跪，向娘家亲舅三叩首，母亲大人在我们家受了委屈，不肖子孙跪地请罪——”
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，我如释重负。然而，事情证明，我还是太天真了。
当时，老康觉得必须为韦丽的遭遇发声。他找到病区的负责人，提出了不同看法：“她绝对不是简单的精神障碍。病人多年服用百忧解，而且之前的情况我们也了解得不够，这样就下判断，她以后怎么做人？”
一般来说，精神病院里，病情较重的病人会被安排在我工作所在的封闭式病区，这里一切以安全为重，病区四周用铁丝网围起来，进出入管理非常严格，四五个医生挤在一间狭窄的办公室，光线差，无论白天黑夜都要开灯。而老康所在的开放式病区，因接待的多是病情较轻、较稳定的病人，管理没那么严格，一般一个医生一间办公室，窗明几净。所以，除非有必要，否则开放式病区的人都不怎么愿意到封闭式病区去。
“她不敢和家人说，只能告诉我，因为我给人的感觉就像哑巴。现在想起来，我很后悔知道那个秘密。她的哭诉，她对那件事的描述，使我产生了很深的恐惧……”
翻看她的朋友圈，全是些不知所云的文字。她也没和我寒暄，只是发来几张书架的照片，问我想看什么。书架上多是心理学和教育方面的图书，我细看了一遍，就回复说非常感谢，但不必了。
在那几个月里，江菲想过很多办法逃离这个噩梦。她想求父亲江志明把窗户锁给修好，但父亲忙着店里的生意，并没搭理这种小事，他觉得，家附近很少有生人出现，邻居也都知根知底，平时敞着门睡觉都行，窗锁坏了这事根本不值一提；她又去求母亲杨菊别反锁自己，母亲说不行，家里没大人在，你哥会跑出去闯祸的——是了，母亲还根本不知道周末被反锁在家的，其实从来只有江菲一个人；她又拼命攒下早饭钱，给哥哥江诚买烟讨好他，想让他留在家里别走；甚至尝试过不吃不喝不上厕所把自己锁在卧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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