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昨日老乌和老袁、老郑的谈话，我疑惑又起，做完手头的工作后，我脱掉了白大褂，低着头悄悄混进了人群。
刚和一个相亲对象见面，谈下来也觉得对方不错，之后陆陆续续约会了几次，你决定把他介绍给你闺蜜，让她给你点参考意见。闺蜜跟你说这位相亲对象虽然各方面条件是不错适合结婚，但是感觉他并没有多喜欢你。
转眼到了2010年年底，这半年来，明骏的“生意”实在算不上好。
“我让你们几个都上学。你上到高中毕业不错了，要是分数差个几十分，我还能让你复习，这差得跟王豁子嘴样，你又不下劲学，整天胡日派，再复习八年也是枉然！”母亲抱怨道。
我多次向老乌求证，他总顾左右而言他，问了也等于没问。问得多，他便急了：“你看到的是如何，事实就是如何，总来问我干什么？”
当时，我正在病房里给金明明吸氧，看到这一幕，想到以后她们的妈妈再也不能陪她们去吃肯德基了，鼻子一下就酸了。
“够了，这几年攒了一些。我前几天算了一下，在城郊付个150平左右的首付应该没问题，而且还能有几十万的结余。”
“这么多啊！”赵磊吃惊地叫起来，“老兄那你以后做这个就发财了呀！”
老郑的话似乎触动了他儿子的某个开关。先前的愤怒迅速消融，一股悲恸从他身上淌了出来。他慢慢地顺着椅子委顿下去，了无生机，嘴里空空洞洞地呢喃：“没了……豆豆早就没了。”
我气极了：“没钱你就不干，借钱我没有！你要是有钱，随你怎么折腾，别找我！”
有了孙子后，老郑的住院生活似乎有了盼头，病房的护士医生都说，老郑的表现越来越好，说不定哪天真能顺利出院。
当时，我正在病房里给金明明吸氧，看到这一幕，想到以后她们的妈妈再也不能陪她们去吃肯德基了，鼻子一下就酸了。
即使是不上学的闺阁小姐，也嚷着要剪发。父母不允，女儿便先斩后奏。
明骏是我的高中同学，这些年也偶有联系。在我的印象里，明骏家里的经济条件一直不是太好——父母亲都是下岗工人，父亲更是多年沉疴缠身。不过“寒门出贵子”，明骏不仅自小成绩优异，而且语言天赋尤其卓越，高考之后便顺理成章地进入本地最好的大学的英语系。
“说个屁！”老乌一把甩开老袁，拿起花坛边上的扫把，愤愤把烟扫开，“来，我看你还捡！”
到了2011年年中，明骏接到中介的电话，问他愿不愿意接“海外单”——就是去海外的考场做替考。
曾春花住院的第三天，正好我休班。我趁休息，就在家里把孩子小时候用过的小衣服、小被子、小毛毯都洗净晾干并收进了一个大袋子。
弟弟气急败坏地质问我为什么把他的电断了。我毫不知情，就找到饲料厂管后勤的主任问情况，主任说：“正要跟你说呢，你弟弟偷接厂里的电，要罚款400元，让他快交上来，不然就要报警。”
“那不然呢？”老乌叼着烟，“我不是铁石心肠，一根两毛，又不是给不起，哈！”
一晃到了2008年，有一次，大弟给我打来电话，听声音似乎他心情不错：“咱妈一辈子受苦，手里从来没有过钱，我打算给咱妈专门存一个存折，每月往里面存一定的钱，回去后给她，也让她高兴高兴。”
值岗的护士们已经都赶了过来，老乌也不敢再发火，匆忙协助护士们把老郑送回了病房。听病房的护士说，老郑回去后，成日趴在病房的地板上，发了疯似地寻来寻去，嘴里不住地说：“我的烟呢，去哪儿了，那是我赢来要换钱给豆豆买文具的呀，去哪儿了呀？”
“不光她，俺家六口都没有入合作医疗。我寻思，农村人皮实，一年到头也不生病住院的，再花那冤枉钱干啥……”
“闭嘴！”老乌大吼，脖子上的青筋都浮了出来，眼睛瞪得溜圆，有一股活撕了对方的狠气，“什么烟？打牌就打牌，乱说什么！”
民国时期，所谓的“解放女性”运动，最终目的还是“强国强种”。
2015年5月，我彻底结束了在美国的工作，回国的第二天，明骏就给我打来电话，说给我接风，请我去“凯宾斯基”吃饭。
儿子红着眼睛，语气冰冷：“豆豆没了，你……你好好在这里治病吧，你住一天我养你一天，别回来了。”
这时，他发怒道：“你当初就不该上这个大学，就应该让我去上！”
饲料厂在城郊，搞养殖得天独厚，于是在场院往西买了几十亩土地，轰轰烈烈地建起养鸡场、养猪场、屠宰分割线、冷库，并调配了相应专业的大学毕业生负责各个项目。我因为专业对口，也从1992年开始负责养鸡场的工作。
答应大弟后，我再三告诫他要保质、保量：“一项出了差错，别说赚钱了，亏都够你亏的。咱们可没钱。”
“两个女孩，一个11岁，一个7岁，流产过一次，这是第4次怀孕。”
当时观看比赛的老古董们，就嗫嚅着“罪孽！罪孽！女子洗澡，还招人来看，真是人间不知有羞耻事”。
赵磊的双亲常年出差在外，房子也足够宽敞，对于明俊的到来非常欢迎。可那时的明骏却总觉得不好意思，因此平常尽量早出晚归，只希望自己别给人多添麻烦。
最后还是一个亲戚实在看不下去了，拉着两个哭闹的孩子走出了病房：“走走，我带你们去，全都去吃肯德基。”
“要不，你给我说个你预期的最好目标吧？我就冲着这个目标去准备。”
--- 央视国际新闻